“开门。”
他还挺绅士的摁门铃。
陆相挽开了门外监控,看见是他,摁了语音键。
“有事隔着门打电话说,不用进来。”
他非是要一下又一下的摁门铃。
吵得整个屋子里都在回声。
陆相挽没办法只能给他开门。但只开了一个小缝。
“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陆相挽一个不注意,他已经用把左脚夹在门缝之间,左膝盖向右一用力就半抵半撬开了门。陆相挽被门撞到,向后踉踉跄跄得要倒下。
薄时漠拽着她一只手臂,把人扯到自己的怀里,同时用脚踹门,极大力得把门关上。
陆相挽听到砰的一声,下一刻就从薄时漠怀里挣扎着出来。
“要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她退的远远的。
薄时漠也不说话,倚在门上。微微低头看着她。
“老爷子要见你,就现在。”
“你强闯民宅就是为了让我回薄家老宅。”
陆相挽真的不理解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你刚才乖乖开门的话,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下次再有这种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不用特意上门来。”陆相挽不想再见到他触景伤情。
“我没有你的号码。”他说的很坦白,包括脸上的神情。
“什么?”
“你的号码我删了。”
她飘散的眼神那一刻突然就牢牢定在薄时漠身上。
陆相挽心里说不上是酸涩,还是平静,只是明明该觉得理所当然的事,这一刻她竟觉得是这么突然和绝情。突然到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眼神去看他。
“我去换个衣服。”
她只知道她现在想要逃避。
以至于到下楼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
薄时漠在前。
她在后。
薄时漠开车,陆相挽被迫坐在副驾驶。
她一直转过头,看着窗外流逝去的风景。
一晃而逝的红,之后是望不到边的白。
她想起了山上那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杜鹃花。、
嘲意溢满嘴角。
只不过是路边的杜鹃终是尽了,有什么遗憾的呢。不甘心三字,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下。
薄时漠开着车。
“在老爷子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这么大人了,心里也有数。”
陆相挽转过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
“那敢问薄总,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敢做不敢担?离婚了就是离婚了。”
“别说一个亿,就算是十个亿,凭借薄总的能力,也用不着靠我一个小女子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