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别的村都有造纸的小作坊,你们村为什么不搞?”
有个人答道:“没人带头搞,以前没搞过,恐怕搞不好。”
唐风年温和地道:“如果你们愿意,我明天派人来教你们。”
“另外,为你们安排的徭役是挖水渠和制作水轮车、龙骨水车。”
“以后,我会派人来村里,教孩子写字、打算盘。”
村民们面面相觑,惊讶。
等唐风年和官差离开后,他们议论纷纷。
“嘿,这知州大人难道上辈子是咱们祖宗?对咱们村还挺好的。”
“听说造纸坊挺赚钱,有外地商人专门来买田州纸,运去外地卖。”
“不知是不是骗我们?上次那个石师爷还说皇帝要大赦天下,我出去问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
唐风年回到官府后,心事重重,神情跟“愉快”二字丝毫不沾边。
石师爷察言观色,问:“风年,是否有刁民闹事?”
唐风年摇头,低沉道:“不是刁,而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有个人说要把儿子白送给我,他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稀罕,难道还指望别人稀罕?”
“另外,别的村都心思活泛,看见田州纸赚钱,就搞造纸小作坊,但是香藕村偏偏不太灵活。”
听完后,石师爷反而笑出来,道:“风年,能把你惹生气,那些人真是与众不同。”
“下次,再有香藕村什么事,我替你去办。”
唐风年深呼吸,自己也被气笑,道:“师父,不能老让你一个人辛苦。”
“明天,我让铁大人带人去香藕村,教他们搞造纸小作坊。”
石师爷抚摸胡须,老谋深算,暗忖:铁大人最近挺安分,交给他,也无妨。相反,那个萧大人不安分,需要多提防。
在田州,唐风年之所以能揽权,少不了石师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