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是自己第一次正式对敌,说不紧张是假的。
就在她期待强烈的碰撞时,外面突然的危险突然消失了,兵器散落在地,妖兽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瞬间地动山摇,大地瑟瑟作响。
最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重回一片寂静。
“承墨来迟,让小姐受惊了。”承墨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个称呼正是林汐泽带承墨出宫时要求他这么称呼自己的。
“承墨!”林汐泽喜出望外地下了马车,看见承墨格外亲切,有很多话想问,但这种情况下只能化为一句问候,“你没事就好!”
再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残肢,不禁一阵反胃。
“小姐,我们离开这里吧!”承墨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千手力竭不济地跪倒在地。
林汐泽刚刚被再见承墨的惊喜冲昏头脑,忘了千手的存在,现在才发现千手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有她自己的,也有对手的。
此刻千手伤得很重,一直坚持着,知道来人是主人熟悉的人,这才支持不住倒下。
“千手!”
林汐泽刚要过去,被承墨拦下,压低声音,“王妃,她是东家家生奴,接近您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林汐泽抬眸,承墨怎么知道?
难不成自己的小把戏都在含无深的计划中?他知道自己不会再等!是他放自己出来的?他转性啦?
一瞬间,林汐泽脑中充满问题,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承墨,家生奴的召唤令还在我手里,她没有接到召唤令中的密令,不会对我如何的。再说了,前日夜晚也是她挺身救我的。我不能置她于不顾。你快看看千手的伤怎么样?”
承墨向来只有“服从”二字,之前只对对含无深,自祭祀大典上被歹人所伤,得知林汐泽是用自己的血救他时,心中绝对服从的名单里就加上了她,不知不觉中,对她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后背,肩头,大腿被刺伤,失血过多,流出的血呈黑红色,有中毒的迹象。”承墨查看一番。
“中毒了,能不能解?”林汐泽关心地问。
“这点毒对于家生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承墨瞥了眼四周,“王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吧!”
“好!”林汐泽点点头,坚持让承墨把千手抬到蝾驹马车上一起离开。
承墨长鞭扬起,狠狠甩出一声清澈的响声,蝾驹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林汐泽则在车厢内帮千手处理伤口,妥当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承墨,在祭祀大典上,你是怎么受伤的?”
“多谢王妃关心。”承墨边驾车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