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郡主与江浔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东西,但从江揽月寥寥数语中,已经明白了这东西的威力。
而太子私底下挖矿,制造火铳跟大炮,是想做什么?
元安郡主有些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吓到,面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
江浔也稍微镇定一些,稍作思考,便问道:“既然你们对火铳跟大炮了解的这么清楚,想必也掌握了制造这两样东西的法子?”
此言一出,谢司珩不禁看向他,眼里满是欣赏。他点头道:“你跟你姐姐一样聪明。”
江浔也:“……”好像被夸了,又好像只是顺便。
但被说他像姐姐,他心中还是十分高兴。
江揽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平常的一句话,可是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她总觉得谢司珩这话……
她连忙隐秘的嗔了他一眼,眼里的神色分明是在说——说正经事!
谢司珩接收到她的目光,轻咳了两声,正色起来,点头肯定江浔也的猜想:“不错。在太子得到火铳的制造图纸后,我便也将图纸献给了父皇。”
江浔也想到,方才长姐解释火铳与大炮的用途时,提过此物是卿清献给太子的。
而卿清的东西,又怎么会到瑞王手上?这其中恐怕少不了长姐的功劳。
原来,从那么久之前,她便知道卿清与太子勾结,暗地里在策划着扳倒太子的事情了!
口风还真是紧啊!
江浔也想到长姐一个人扛了那么多,心中顿时有些难受,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复杂。
江揽月看了出来。她不愿意让弟弟多想,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当时圣上既然看了那份图纸,且知道了卿清与太子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全然没有部署?”
“那是自然。”谢司珩说到父亲,眸光微动,里头隐约闪烁着崇拜。他问江揽月:“你还记得你的叔父么?”
叔父?江揽月一愣。
江父这一支几代单传,江父自然没有兄弟。能让她叫做叔父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
“镇国公?”
“不错。”谢司珩点点头。
“他不是早就出京去了么……”江揽月说着,突然停下,露出惊讶的神色。
年前的时候,镇国公突然出京去了,听说是北地有些动荡,他奉旨前去镇守。
算一算时间,恰好就是谢司珩带着图纸进宫不久之后。
难道说,镇国公镇守北地只是一个烟雾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帮圣上秘密制造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