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日头好,谢司珩命人搬了一张摇椅放在窗下,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而他悠然的坐在摇椅中,手里捧着一本书,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温暖日光。
自从上次江揽月说过不能总闷着,谢司珩便总在每日最暖和的时候打开窗户透风。
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这身子经受不住,但体验了几日之后,发现这感觉居然甚好!
于是在天气好的时候晒太阳,便成了除与江揽月见面之外,谢司珩第二期待的事情。
正惬意时,他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透着窗户看去,却见蒋不悔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走,脸上还带着一种……放肆的笑容。
一进这院中,蒋不悔也看见了窗户下的晒太阳的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夸张,他冲着窗下的人摇了摇手中的信纸,欢快道: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终于铁树开花啦!”
谢司珩:“……”
他无语的看着兴冲冲的手下,待他冲到面前,方才睨他一眼,问道:
“本王这棵铁树要开花?怎么没人提前通知本王呢。”
“属下这不就通知您来了么?”
蒋不悔一咧嘴,又晃了晃手上的信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您猜,这次您‘开花’的对象是谁?”
这回,谢司珩嘴角都懒得动,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
别看他是个病秧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京城中,还真传过几次这样关于他的‘风月之事’。
其中最轰轰烈烈的一次,是有一个三品大员家的女儿,不知在何处见过他一面,便传出什么非他不嫁的消息来。
此事闹到了父皇那里,连父皇都来劝他,如此痴情的女子,身世也过得去,再说是人家自愿的,莫不如就娶了吧。
娶?
纵使谢司珩自认为自己待人还算宽容,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痴情,而娶一个自己从不曾见过的人。
于是,面对父皇的‘苦心’,他断然拒绝,并且直言此生不会娶妻。
且还特意叫人将此消息传了出去,特意着重的点出太医断言他活不过25岁的消息,期望那些人别在他的身上下功夫。
父皇还因此跟他生了一场气,嫌他太过作贱自己。
谢司珩却不以为意——他不过是传了些大实话罢了,算不上作践。
好在从那之后,这样的消息果然少了许多。
没想到清静了这么久,又开始了?
他一点儿没有探听的意思,只是吩咐道:“将之前的消息再出去放放。”
谁知,蒋不悔却没有的出去,反而还凑到他的面前:
“殿下,您难道真的不想知道,这次您‘开花’的对象是谁么?”
谢司珩不耐烦的抬头,正要罚这个不听话的下属去扫马厩。一抬眼,却看见他眼里揶揄的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便灵光一闪。
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心头。
呵斥的话不知怎的拐了个弯儿,说出口时,已经成了疑问。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