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不上孟淮景。
要不是几年前,孟淮景的老爹给太子府递了一个投名状,他根本上不了他太子府的这条大船。
因为有一个善谋划的爹,加上他后来又娶了一个好媳妇儿,被世人认为有出众的医术,而被父皇指派给六弟看病,孟淮景好歹算有些用处。
这也是太子这么多年捏着鼻子用他的原因。
而没了江揽月的孟淮景,草包的本性显露无疑,太子原本想趁这个机会甩掉他。
不曾想,这孟淮景还真是个有贵人缘的,走了一个江揽月,又来了一个卿清,还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
太子眸色深深,想到卿清说的,除了这火铳,她还知道许多别的东西。
光是一个火铳便如此厉害,别的呢?
这一点,让他暂时不想对他们下手。
既然如此,那孟家那老太太的事情便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稳住了孟淮景,他才不会将那火铳交给别人。
只是父皇那里却有些麻烦……
太子觉得有些棘手。
不过转念一想,孟淮景也顶多是在太后的病上头没说实话,被抓住了把柄外,其它并没有什么错处,都是跟那个江揽月的个人恩怨罢了。
而他当了这许多年的太子,一直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大宣朝着想,从未求过什么东西。
就这一次,父皇应当不会为了一个外人,驳了自己的面子吧?
……
当今的圣上绝对算得上一个勤勉的君王,特别是先皇后去世后,更是一心扑在了政务上,鲜少休息。
太子进了宫,不做他想,直奔勤政殿而去——那是圣上办公的地方,平日里十有八九的时间都在那里。
果然,远远的便看见圣上身边的心腹大太监钱得胜守在廊下。
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不在里头伺候,不过太子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中着急,并没有多问,只是快步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才问:
“父皇可在里头?”
“可不?在呢!奴才这便帮殿下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钱公公了。”
钱得胜笑眯眯的摇摇头:“太子殿下太客气了。”
说着,转身推门进去。
没一会儿,人出来了,冲着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进。”
太子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放心的往里头走去。
书桌后头,圣上正认真的看着奏折,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的问道:
“这个时候过来,有何事?”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一边跪下行礼,一边说道:“其实,儿子今日前来,是想替一人在父皇面前求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