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诰命都是随丈夫、或者儿子封赏,是对功臣的妻子、母亲的一种荣誉赏赐。
从没有一个诰命夫人是越过丈夫或者儿子来封赏的。
因而听到太子说的话,孟淮景明白,这看似是赏卿清,实际上自己也没有被落下。
他心中一喜,连忙拉着卿清谢恩。
“谢殿下!”
而卿清虽然心有不甘,但她却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孟淮景撕破脸的好时机。
况且太子终究不是皇帝,想向他直接讨一个跟江揽月一样的县主封号显然不可能。
于是,哪怕心有不甘,她也只能跟着孟淮景拜倒在地,口称‘谢殿下’。
心里却在安慰自己——不着急,她有的是本事,自然不怕没有机会。
太子客气的将二人叫起,又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话,嘱咐卿清回去后再好好想想,若是能记起那疯道人教授的别的东西,不必递帖子,直接来太子府寻他。
这无疑是给她开了个绿灯。
而在孟淮景眼里,给卿清开绿灯,不就等于给他开绿灯?
这可是从前他作为冠医侯时,都没有的待遇!
更别提离去前,太子还特意让人送了些东西,打开一看,都是些金银之物。
太子赏赐,何时赏赐过这样的俗物?定是知道如今孟府拮据,才特意吩咐的。
如此贴心,显然是因为太子已经对他们另眼相待,顿时自觉前途有望,一改之前的颓丧,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容光焕发。
等候在外的闫昌正无聊着,便见主子意气风发的从太子府里出来了,不由纳罕。
不过,想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也没有多问,只道:“大爷,咱们这便回去么?”
“不。今日天色还早,不如找个地方用了饭,才回去。”
孟淮景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四处看,不见方才送他们过来的马车,疑惑问道:“马车何在?”
“属下让他先走了。”闫昌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
这主子,是不是不知道,租一次马车还怪贵的?
大房的大爷送来的银子,又打点关系、又买东西、又做衣裳、又租马车,已经不剩几个了。
不过他知道孟淮景要面子,特别还当着他女人的面,自然不能明晃晃的提醒,只使劲儿的冲着他挤眉弄眼,指望孟淮景可以看懂他的暗示。
谁知孟淮景见他这样,不仅完全没有明白他的苦心,反而哈哈一笑。
“算了,也别租马车了,直接去买一辆。”
说着,大手一挥。
闫昌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还挺沉手!
放在眼前定睛一看!
哦豁,居然真是个闪着金光的金锭子!
“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的?”
“先别管哪儿来的,你就说,这一锭够不够买辆马车吧”
“够够够!”
迎着他戏谑的目光,闫昌使劲儿的点着头。
但最终,他们还是先租了一辆马车,先将他们送到了长安街上最好的酒楼,要了一大桌子的菜,饱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