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有些担心:“会不会得罪人?毕竟这臧家在京城的职位也不算低呢。”
“官职高又如何?未必能有求到他家的地方。但这江家可就不一样了,人生在世,哪能没点头疼脑热、大病小痛的?
特别是我们女人……不看那江揽月县主的身份,就是看她那一手医术,也不能得罪她!”
心腹闻言,觉得十分有理,赞同的点点头——还真是这个理儿,得罪谁,都别去得罪大夫。
当然,不想活的除外。
这臧夫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在这个事情上却这么糊涂呢?
帮姊妹出头也不是这么个帮法啊!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臧夫人也正同自己的心腹辛嬷嬷骂她们家。
“真是眼皮子浅,不过是去赴了一次江家的席,回来就巴结上了。可惜她巴结,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论起来她也算是京中老牌权贵出身,怎的也眼皮子这么浅?巴巴儿去舔个新晋的县主,真是不要点脸面了。”
辛嬷嬷想到臧夫人得知以太后为首的一众皇亲国戚,竟然送了生辰礼给江揽月庆生时,也蠢蠢欲动的想效仿众人不请自去。
但是最终因为她想到从前帮着陆老太太为难过江揽月,而担心要是去了会被江家给难堪而当众丢人,所以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时挫败的模样,默默地没有接话。
反正她知道,臧夫人只是骂几句出气而已,至于自己附不附和,都无所谓。
果然,臧夫人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接话,自顾自的骂了一路,方觉得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散了不少。
她却没想到,才舒心不久,接下来得知的的这个消息却让她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马车才停在家门口,臧夫人在辛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还没进府,她便看见自己院子里的另一个心腹,正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见她回来,眼睛便是一亮,默默地上来跟着,却是没有说话。
臧夫人将她这心有忌惮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咯噔,虽也强忍着没有说话,但脚下的步子却明显加快了许多。
不多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眼看着周围都是自己人,不等关上门,她便着急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
“回夫人,正阳门的孟家刚刚派人传来消息,说是今日有官差突然上门,将陆老太太给抓走了!”
“什么?”臧夫人心里一个激灵,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没听错?”
“说得真真儿的,绝不可能听错!”
“怎么会这样?孟家最近又犯了什么事儿?”
虽然这话看着忧心,但她的语气竟然带了一丝期盼——即便她的心里知道,若真是孟家犯了事儿要抓人,也不可能只抓陆老太太一个人。
果然,心腹看看她,欲言又止的道:
“孟家大爷派来的人说,他给官差递了个荷包,人家收了,透了点信儿出来说:
陆老太太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之前放印子钱的事情,有人去告发了……
听说,去抓人的还不是京兆尹的人,而是大理寺的!”
“啊!”臧夫人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两眼一翻,顿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