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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的生辰宴后,原先在京城暗暗流传的谣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不见了。
纵使有人提起此事,也马上会被人狠狠地嘲笑:
“你没去那日江家的生辰宴吧?我去了!这些谣言快别传了,人家江家那位姑娘,不愧圣上亲赐她县主之位!
那医术可是了不得,跟她打个照面,她就能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病!”
“这么神?”
见人质疑,赶紧举例子:
“那谁谁家,你知道吧,多年的隐疾,就是去赴宴那日,多亏了那日县主多看她一眼,你猜怎么着?诶!治好了!
要不是那日是人家的生辰宴,担心失礼,我都想让人家帮着看看了。”
“如今生辰过了,怎么不去请?”
“哎哟哟,你以为我不想?叫下人送帖子过去,回来一说,那送上江府的帖子摞得老高,都快堆满了屋子!”
原先说话的人有些讪讪,又不服气道:“即便医术高明,但古来哪个女子敢休夫?可见是个泼辣不讲伦理纲常的。”
此话一出,不像往常那样得到众人的附和,反而得到了一个白眼: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都见过人家县主了,不仅长得美,还是个温柔和善的人!说话都不轻易大声。
这样的人,都被孟家逼的不得不做那泼辣事,可见孟家是个什么样的虎狼窝了!”
说着,这夫人看着面前的人,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眼,疑惑道:
“臧夫人,你也没有见过江县主,怎么好似态度对她十分不喜?”
“怎么会呢?我也是这些天总听别人议论此事,好奇罢了。”
那被称为臧夫人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又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来,那日江……江家那个县主的生辰宴,你去了?”
“去了呀。”
“江家给你下帖子了?”
“我与江家素无往来,人家怎么给我下帖子?是我听说这事儿,自己个儿厚着脸皮去凑热闹的。”
那夫人说得理所当然的,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那日去了江家的,许多都是没拿帖子的。听说就连镇国公夫人也是不请自去。
大家都如此,便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反而还有一种奇怪的洒脱之感。
她说的高兴,臧夫人却是听得坐立难安,再也坐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告了辞。
她一走,方才那同她说话的夫人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一旁的心腹:”
“我怎么记得,这臧夫人从前跟孟家那姓陆的老太太走得很近?”
心腹忙道:“夫人忘了?臧夫人跟孟家那位老太太,都姓陆!她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么不停的说人家县主的坏话!”
那夫人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吓出了一头冷汗,果断道:“这人没有好心眼儿,以后可别再让她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