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们王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活该长命百岁、洪福齐天才是,怎么能年纪轻轻的遭这么大的罪?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姓孟的在背后捣鬼!
江揽月点点头:“放心,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再说还有圣上口谕,我哪儿敢不尽心?”
说着,又将目光转回一旁坐着的人身上。
相对于蒋不悔的惊怒跟激动,当事人谢司珩反而显得淡定太多。
见她看过去,他淡淡的回望着,目光带着审视:
“县主今日来此,果真只是因为怀疑孟淮景对我不利,没有别的私心?”
江揽月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很快又迎了上去:“有!”
谢司珩眸光微黯,习惯性的伸手掩唇,却不曾有往常那样的咳嗽声传出,他一愣,重新将手放回桌上,自嘲的一笑。
“那么,县主的这个私心,一定也跟孟淮景有关了。”
“我怀疑,”江揽月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我怀疑,我外祖父的死不是意外,而跟孟淮景……或者说,跟孟家有关!”
“而这关系到本王的病?”
江揽月没想到他这样敏锐,瞬间便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反应过来,用力的点点头。
“但具体如何,还得我给您诊治过后,方能说出其中的详细。”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原本对此不抱希望的谢司珩,此时也动了心思。
若是上天注定他要病入膏肓,他无话可说。
但若是人为……他难道就这么认命么?
绝不。
他看向江揽月:“那便有劳县主了。”
他面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最熟悉他的蒋不悔,却分明闻到一股默默的凌厉!
今日按照圣上的口谕,原本便是叫江揽月来为瑞王请平安脉的。
哪怕谢司珩一开始只打算走个过程,但依照他对……的用心,表面的功夫总要做好,总之不能让人揪到一点儿江揽月的不是。
因而,这看病所需要的东西一应都准备好了。
这会儿二人‘达成共识’,这准备的东西倒是有了用处。
前厅后,用屏风隔出来一个小空间,平日里用来偶尔休息一下,昨儿蒋不悔带着人,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诊室’。
江揽月跟在谢司珩的身后进去,后头跟着小蝶、南星还有杜若等人。
诊脉虽然不一定需要绝对的安静,但在安静的环境下显然更能看出问题。
就连蒋不悔,帮着将准备好的脉枕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后,也跟着站在了门口,大气儿不敢出的望着这边。
对于看病的流程,谢司珩已经很是熟悉了,不用江揽月吩咐,自己早就熟练的将手放在了脉枕之上。
江揽月眼睛顺势看去,看见他指尖有些隐隐的发青,不由挑眉,却没有作声,亦抬手,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