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长公主冷笑一声:“孙儿?元安不是她的孙吗?”
驸马面色一僵,看了一眼妻子身旁的女儿,嗫嗫嚅嚅的道:“元安,终究是女子,怎么能继承家业啊……”
元安郡主紧抿着唇角并不插话,面色却比方才难看了不少。
长公主美眸一眯,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她要让你当孝子,怎么当初叫你尚公主的时候,没有想过当了驸马,不能纳妾,有‘绝后’的风险吗?”
不等驸马回话,她又道:“再者说,即便是生了男丁,又不是跟她姓,皇帝不急,将她急死了!”
“长公主!”驸马此时一脸严肃,义正言辞道:“长公主慎言!当今以孝治天下,母亲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婆母,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本宫的婆母?”长公主一挑眉,看着他坚定的目光,讥笑道:“现在不是了。”
坚定的目光变成惊诧,驸马看着她,诧异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何意?沈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在你成为驸马的那一刻,你便应当知晓,此生除了本宫,你再不能有第二个女人!
如今,你不但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了一个野种。”
她轻蔑的看着他:“你靠着本宫享尽荣华富贵,还想坐拥齐人之福,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你可知欺辱本宫,欺辱皇室,是什么罪名?夫妻一场,我提醒你一下,赶紧回去告诉你沈家的人,趁早吃顿好的,下一次再吃,估计要等断奶之后了。”
驸马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本朝虽然不曾有被问罪的驸马,但是前朝有——前朝有一位驸马,也是背着公主找姘头。
公主发现之后,将二人抓起来,活生生的剥了二人的皮。
虽然此后,公主也被弹劾惩罚,但不过是不痛不痒的降级,但那驸马同姘头却惨死……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颤,目光里满是畏惧,摇着头:“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余光看见一旁站着的女儿,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忙叫到:
“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儿也是我的骨肉,若要治我沈家的罪,难道她就逃得过?”
他以为他用元安郡主能使长公主心软,却不知道,正是这一举动,彻底触怒了永乐长公主!
她不曾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样无耻,为了他沈家一家免受责罚,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能拉下水。
她这么多年,到底爱了一个什么人?
最后一丝丝心软也被掐死,她看着驸马,笑的残忍:
“你以为元安是因为姓沈,才能做上大宣的郡主吗?
沈琢,你还是没有明白,元安是从本宫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姓沈,是本宫给你脸面。”
驸马惊恐至极,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宫只是想告诉你,如今本宫不想给你这个脸面了。
你嫌弃她是女儿,却不知,你沈家十个男孩儿也比不上元安的一根头发丝!
今日过后,你且看看,我儿依旧是满京城最娇贵的郡主,而你们沈家传宗接代的儿子呢?往后,只能是过街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