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
孟元脸色一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卿清看见儿子这模样,心疼的不得了,急赤白脸的便对着那小公子骂道:
“你怎么这样没有家教?把你父母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教你的!”
此话一出,众人变了脸色。
江揽月皱眉斥道:“你闭嘴!”
卿清却仍是不服:“我凭什么闭嘴,我说的不对么?你还是元哥儿的母亲呢,就看着别人这样侮辱他?”
她梗着脖子一脸倔强,母鸡护崽般将孟元护在身后。
江揽月看着,气急反笑——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小公子乃是镇军大将军家的孩子,虽只是从二品的官职,但人家那可是手握实权、真刀真枪的拼上来的!
便是孟淮景这个侯爷见了,也没有摆谱的底气!你一个通房丫头,还敢大言不惭的叫人家到你面前来,听你质问?
真是不知所谓!
此话一出,她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索性懒得说话。
果然那小公子的仆从一听,个个黑了脸。
那伺候的人中有一个嬷嬷,看穿戴便知在家中有些地位,闻言冷脸笑道:
“好好好,倒不知冠医侯府,连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也有这么大的官威?老奴这便回去如实禀报我家将军,请他挑个空儿,来府上听您‘教诲’!
什么玩意儿?咱们哥儿好心来给你家哥儿庆贺生辰,倒碰这一鼻子灰?哥儿,咱们走!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委屈呢!””
说罢,牵着自家小主子的手便往外走,跟来的其他人也连忙紧随其后。
江揽月做样子似的拦了拦,人家话也说的客气。
“夫人,咱们不是怪您,都是女人,知道您的不容易,但这里咱们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江揽月只能无奈道:“那我送送你们。”
那嬷嬷恭敬的冲她行了个礼,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着卿清的方向呸了一声。
能陪同小主子出门的,那都是各府的人精。
哪怕秦嬷嬷的话说的再漂亮,但众人都察觉了有些不对,特别是卿清通房的身份一揭穿,摆明了是妻妾打擂台呢,还不溜,留在这里做什么?
恰好有人当出头鸟,他们也乐得跟在身后,全部都带着自家小主子告辞,纵使秦嬷嬷如何苦留,也铁了心的要回家去。
秦嬷嬷无奈,只能张罗着帮着江揽月一块儿送客。
一时,众人作鸟兽散,原本热热闹闹的湖边,如今冷冷清清,只剩下卿清跟孟元了。
卿清看着那堆人远去的身影,气得跺脚:
“什么东西!一个老嬷嬷在这充什么太后呢?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咱们还不稀罕呢!”
话音刚落,她听到一阵抽泣声,转头一看,儿子孟元躲在身后,哭得正伤心呢。
她一阵心疼,连忙将人搂进怀里:
“元哥儿,不怕不怕!不就是个生日?一会儿等你爹爹回来了,我们再给你将生辰补上!”
谁知元哥儿一把将她推开,哭着喊道:“祖母不是说了,不准你来吗?你要是不出来,一切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