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出来,温书禹已把包袱绑在马背上。
“四匹马?”
“嗯!路途远,换着骑更稳妥点。”温书禹轻轻抚摸马脖解释。
“驾!”
李薇沫眷恋的回眸一笑,马缰一动,竹屋越来越远。
但院里杜鹃红,已深深烙在李薇沫心里。
与隐城那一抹春一样,成了她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记忆。
“好庆幸,无论是年少的青流苏,还是长大后的杜鹃花,都一直是你!”
李薇沫策马奔腾紧跟他身后,默默瞧他英姿飒爽的背影,感慨又欣喜。
日夜兼程赶路,莫名觉得辛苦又幸福。
两人感情也悄无声息间缓缓升温。
一路上,红蓼都很尽心尽力。
突然,她心事重重,总是心不在焉。
“水满啦!红蓼!”
途中小憩,在一个路边茶铺填下肚子,红蓼走神到茶水斟满一桌。
“对…对不起,奴婢这就收拾。”被李薇沫叫醒,见到桌上水才开始手忙脚乱。
“想什么呢?”温书禹好奇不已。
一向得体大方,伺候有度的贴身婢女,怎会犯此错误?!
“是奴婢渎职,还望主子惩罚。”
“罚什么罚?既然路过,就进去讨口水喝吧!”
李薇沫放下茶钱,起身轻步走向马儿。
她并没有生气。
她的丫头,怎会不懂心性呢?
“走吧!陪我一起去祭拜。”温书禹配合李薇沫,寻个借口让红蓼好受些。
“才几年,菱纱城变化这么大,寻个人问问吧!”
李薇沫多年不来,早已摸不着北。
问了好几人,才问到陆府位置。
李薇沫来不及感慨,匆匆带他们赶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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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引路的好心人讲才知,陆老爷在多年前的一场瘟疫中已驾鹤西去。
敲开门,院子里的人瞧见红蓼,一脸惊讶得跑回屋。
“贵客到家,怎么不迎进来啊?无礼!”
“老夫人请各位进去!”
红蓼一进门蹲身给老人行礼,瞧她依旧一身白衣素裹,温柔的先和红蓼打招呼。
“回来啦!来人,快去请家主回来。”
“是老夫人!”
老夫人拉住红蓼,感慨万千,激动得说不上话,一个劲的笑,慈祥和蔼的想母亲。
“母亲,身体可还健朗!”
“托你们的挂念,好得很好得很,呵呵!特别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请脉调理,更是安逸得很。”
“那就好!”
请脉?!李薇沫抬眸望向红蓼,她心虚的低下眸。
“那年离开时,奴婢叮嘱了几句。”
红蓼悄声和李薇沫解释。
李薇沫很理解的点点头,这丫头呀!真的是一吻定情,陷得太深了。
在屋里寒暄几句,红蓼不想耽误李薇沫回京,便起身提头。
“母亲,温将军路过菱纱城,顺路想去看看阿竹。”
“哦!成…去吧!我让下人带你去。”
“不用了,母亲,我记得位置。”红蓼起身轻轻揖礼,婉拒了让人带路。
“那……也行,我让你哥嫂做饭等着。”
“嗯!好!”
一路上,李薇沫恍惚寻找记忆,只依稀记得方向,具体位置实在想不起来。
手里提一篮清香和纸钱,红蓼健步如飞的方向明确,没有一点儿偏离。
“是吗?”
李薇沫很不确定此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