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的听到刺耳声音来自哪里,步枪的枪栓已经打开,在这里,不管是送货的还是当地人,枪支一旦打开保险,说明内心已经想要开枪了。
此时我真的紧张了,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小喽啰,如果大人物的话还可以,因为他们至少不像这些人一样。
我浑身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使劲摇头摆手,用英文一连说出了十几个No,紧接着我灵机一动,大声喊出东尼的名字。
听到将军的名字,胖子和刀疤脸对视一眼,说怎么证明你认识猜叔。我连忙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给康迪打电话。
手机响了七下才被接听,我没等猜叔开口,慌慌张张说这里有两个军人拿枪指着我。
康迪一听,马上回道把手机给他们接。
胖子接过电话,稍微走远一点,和康迪说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没听到他们对话的具体内容,但他回来之后,就叫刀疤脸的人人把枪放下去,说我可以离开这里了!把电话也扔到了我旁边的地上!
我捡起手机,整个人都软下来,长长出了口气,赶紧面向这两人倒退回车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生怕他们在我背后开一枪。幸运的是,他们根本就没看我,反而走过去撤下了路卡。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车发动,油门踩到最大快速离开了这里。
送完货回去之后,我第一时间回到勐拉大本营问康迪是怎么回事!
康迪示意我坐下来,先给我开了一瓶黄色的酒,然后才和我解释说,当初负责那个位置的人今天换班,他之前忘记及时通知交接的人。
这次是我第一次质问康迪,因为我送过很多次货,不过每次都是从阎王殿门口路过,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这时候康迪跟我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还说晚上给我找个漂亮姑娘压惊。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舒服许多,拿起酒瓶,闷了一大口,身体瘫倒在沙发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最接近死亡,这一刹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安全。
过了十来天,我重新开始送货,路上看到有两个背着行囊的背包客,手拉手行走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
这是对情侣背包客,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男孩儿留着浅短的络腮胡,瘦脸大眼睛,身材壮硕,女孩儿长得高挑,皮肤白嫩,戴着一顶黄色耐克鸭舌帽。
从他们两个脸上洋溢的阳光笑容,我判断他们应该是中国大学生。
看到他们我惊不惊讶,因为在这里我经常会有喜欢冒险和徒步的中国背包客。
我摇下车窗,松开踩着的油门,让车子和他们并排前行,按了一声喇叭,大声对他们问道是不是中国人?
男孩儿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不说话,那姑娘我笑了一下。
“是的,我们是从中国过来的。”
我有些高兴,说自己也是中国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开口。
姑娘说自己要去某某某,这边比较出名这一个景点,问我知道不知道。
我看这对情侣走的辛苦,就把车子停下,说我刚好可以顺路送他们过去。
姑娘很开心,刚想打开车门,就被男孩儿一把拉住,然后对我摆手。
“我们不搭车!”
我知道男孩儿的担心,也就没有多说话,重新打车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