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宿洵!”许秧秧气得不行,“你又把妹妹藏哪里去了!”
整个未央宫的人心头一震,跑了个没影,不出意外皇后娘娘又要追着二皇子打了。
“我没有藏妹妹!是妹妹自己要玩捉迷藏,自己躲起来的!”宿洵一边跑一边解释。
“她躲你找,你现在去给我把珈洛找出来!”
“不行!这么快找到,妹妹多没成就感,以后都不同我玩了。”一溜烟爬到了树上,跟只猴一样抱着树干不肯离开。
许秧秧仰着头,气笑了。
“行,你就待在树上,天黑也休想下来用膳。”她让霜女来树下守着。
未央宫的其他人又开始寻小公主。
最终又是在御花园的草丛里找到的。
许秧秧拍拍女儿身上的草,抱着人回寝殿,珈洛奶声奶气地说:“二皇兄,要找我。”
“他自顾不暇了。”
可不,宿洵坐在树上,起先还悠哉悠哉的,后面尿急,着急着下去,一看到霜女腰上的剑,又默默收脚。
要是若榴还好,好说话。
偏偏是霜女。
霜女唯他母后的命是从。
好不容易等到若榴经过,他试图说服若榴帮忙,若榴说:“二皇子啊,我打不赢霜女的,你不知道霜女武功多高吗?你父皇的武功一部分都是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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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沉默。
二皇子头痛。
二皇子更尿急啊!
“若榴姑姑拿个壶来?”二皇子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若榴笑得那叫一个前往后倒,真拿了个夜壶丢上去,好心提醒:“二皇子,下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小孩,立马脸红,催促着他们离远点,自己又往高处去爬。
正当他偷偷摸摸要放水时,殿下传来声音。
是淳礼他们!
宿洵眼睛一亮,嘘完立马喊他们为自己说情。
容淳礼带着弟弟妹妹们来到树下,探着脑袋往上面瞧。
容淳礼今年已满十六,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就是长得偏女相,俗称秀气。
弟弟容淳嘉年十岁,比大皇子云祉大一岁,比二皇子宿洵大五岁。
旁边站着家里最小的妹妹。
“喜儿表姐也来啦!表姐你去求求我母后!”
许秧秧抱着女儿回来就听到二儿子试图让哥哥姐姐们来求情。
“别管他。”她丢下一句话,把怀里的女儿放下来。
珈洛一看到哥哥姐姐们,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小嘴里喊着“喜儿姐姐”,甜丝丝的。
然后被她的喜儿姐姐抱了个满怀。
孩子们以前喊她“皇后姑母”,她听着觉得老气,就孩子们就喊自己姑姑,也不用加皇后二字,姑姑就是姑姑。
“喜儿干脆住在宫里好了,珈洛抱着你都不愿撒开。”
喜儿笑了笑:“姑姑,喜儿不能住在宫里,喜儿住在宫里,爹爹就一个人在府里,喜儿得陪着爹爹。”
许秧秧挑眉:“也是。”
喜儿是二哥的女儿。
只比云祉小一个月,同样生于启瑞二十七年深秋。
当年二哥突然又往家里抱回来一个孩子,百姓们只道寻常,定西侯先前就抱回来一个容淳礼,如今又一个,有何稀奇。
但是知道淳礼真实情况的容家人惊奇啊!
不止是惊容泊呈从哪里抱回来的婴儿,更惊的是,容泊呈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取名容欢喜。
喜儿的娘是谁,至今无人知晓,或是说,容家无人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