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司徒君连忙起身反驳,在许秧秧一个眼神后重新坐下,重复道,“不行,不能分开。”
“分居不是分开。”许秧秧的心里也酸楚得厉害,“这是我愿意做出的让步,因为我爱你,也正是因为我爱你,我无法看着你和别人好。”
“你可以选妃,我也可以回扶余,只是一点,丑话说在前头,你选的那些妃子若是把手伸到我面前来,敢在我面前叫嚣,或是暗中对我和我的家人一点不敬,我会直接杀了她们,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坚决不选妃。”司徒君心满意足地将人抱坐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颈窝,“秧秧,你不能去扶余。”
“为什么?”许秧秧反问。
司徒君顿时炸毛,“我从来都没想过选妃你为什么还要去扶余!我和孩子们就一点不值得留念?”
“不是……”
“就算孩子不值得留念!我呢!朕呢!”
“哥哥……”
“喊哥哥没用,说,你不会去扶……唔!”
嘴巴被堵住了。
许秧秧坐在司徒君的怀里,能明显感受到他刚才身子的紧绷,担心她真的会去扶余的焦灼,这会也能明显感觉到他渐渐放松的身子。
她松开嘴。
这会终于能讲话了。
“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许秧秧捧着他的脸,“你都做皇上了,怎么还不如以前稳重?”
司徒君不说话了。
他稳重不了。
想到秧秧不在身边,他就稳重不了。
他知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他想要多少能有多少,但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自年少起,想要的不过秧秧一个。
也只有秧秧彻彻底底属于他。
他们拥有着数不清的回忆,每天都有不同的回忆,他们还有孩子。
所有种种皆如网,一环结一环,网住他的人和心,他也要网住秧秧。
就像当初北寒有人查到玉奴身世,无法理解贺兰辞身为王上,为什么要让玉奴一个被人豢养的胯下之物做王后,偏又独宠王后。
司徒君知道。
他们都是落入深渊之人,见过彼此的糟糕,也正是因为见过而并未嫌弃,相互搀扶显得尤为珍贵。
玉奴身世揭发那一刻,贺兰辞勃然大怒,怒斥了调查玉奴的世家,在一声声质疑中道:“因为在她面前,我是贺兰辞!贺兰辞就是贺兰辞!”
“本王顺了你们不少意,玉曦为王后之事你们也要顺本王之意!”
事情终是以武力镇压收场,贺兰辞杀了知情人,留世家一条命苟延残喘,以示天恩。
“想什么呢?”许秧秧见他久久不曾回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手腕被捉住。
十指紧扣。
“想哪里不稳重,往后如何改。”
“不必,你怎样都行,怎样都是你。”
看,这就是他的秧秧。
所以他说,他懂贺兰辞为何对玉曦死心塌地。
不过他不是贺兰辞。
他是司徒君,有权有势的天子,不想纳妃,谁也动摇不了。
“你刚刚想说的什么?”他说,“回扶余你不要想。”
“哥哥,我爹娘还有颂薇颂笙都在扶余啊,我是娘家都不能回了吗?”
司徒君沉默一瞬:“召他们回京。”
许秧秧斜眼看他:“爹娘上年纪了,放过他们吧。”
司徒君一想,也是。
退而求其次道:“去时要喊我。”
“皇帝出逃?”许秧秧故作惊讶状,“这还得了!”
司徒君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威胁:“带,不,带。”
“带带带!”许秧秧点头如捣蒜,瞬间笑出声来。
晚些时候,小女子珈洛又双叒叕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