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眼里满是绝望,他看到唐飞的那一刻,猛然迸发出希望的光:“唐管家,你让奶奶帮我,让她帮帮我!”
“钊爷,唐老太太最疼爱你,你想要她怎么帮你,你说,我一定去跟唐老太太说。”唐飞看着唐钊如今的样子,不禁有些心酸,多么得意的世家公子,异姓王爷,摊上了情字,也如普通人一般无异。
唐钊眼里燃起了恶毒的火:“是韦家,是韦家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是韦家让我失去了线索!”
唐飞赶忙应下:“钊爷,你好好养身子,才能斗得过韦家,要报复韦家,老太太肯定帮你。”
鱼儿咬饵了。
唐家老宅,唐念门前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念儿。”
唐念开门,倚在门前,并没有想要邀请叩门的人进门的打算。
她眉眼清秀,不喜不悲,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怎么了?”声音温温柔柔,有礼但疏离。
茶婆婆站在门前,看着唐念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娘子,很是满意:“老太太今天去见到了唐钊,回来后身子好多了。唐飞送回信来,唐钊跟韦家矛盾渐深。但是苗女那边好像在准备辨亲的蛊。”
唐念白皙的脸上,瞬间变得温柔:“是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太急功近利,她看不出来自己千辛万苦隐藏的真相,快要大白了吗?”
真是越老越糊涂,她突然有些期待,看到唐老太太最后能被唐钊玩成什么样子。
茶婆婆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如果唐钊脱离了唐家,那他会不会一走了之?”
唐念笑了,看着远处摇摇摆摆的树叶,喃喃道:“他怎么肯做棋子,他会是那个掀了整个棋盘的人。”
茶婆婆没明白,但是她无条件信任唐念,既然唐念不着急,那便是一切朝着她们预料到的方向,在有序进行。
“他身子怎么样?”
茶婆婆把从唐飞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唐念:“说是急火攻心,情绪很激动,还总是晕厥。”
“看来他还是在乎安谨言呀,但是怎么办呢,这都失踪了四个月了。谁也不知道这四个月里,一个人都会经历什么地狱。”
唐念很高兴,余光看到旁边的树木,阴影变得更加大了:“茶婆婆你先忙去吧。”
等茶婆婆走后,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念娘子,真是谋划的好手。”
如果不是唐念联系她,还给她做了周密的计划,她行动起来,还真没有这么容易。
这世家后院里的小娘子,果然个个都是蔫坏蔫坏的。
“我这还有一计,你想不想听听?”
剑如楠笑了,她坐在窗台上,一只脚蜷着,一只脚自由的摇摆:“我只认银子。”
两人相视一笑。
仁心医馆到处都是唐钊的眼线,他找苗女想要一个明白的身世,这事,是他故意放出去的风声。
“鱼儿上钩了?是哪家的鱼?”唐钊此时哪里还有吐血后的虚弱,桃花眼中只有隐隐的期待。
“是唐念的人。”
原来这水浑了,人也愈发胆大了,一向温柔贤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唐念,也难怪一直让人忽略。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刑部那边该挖的信息都挖的差不多了,史夷亭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仁心医馆,他不在,真怕这里又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他不过回去审了个犯人而已,这边唐钊跟韦一清又打上架了,不过此时听到唐念的名字,他还是特别惊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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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钊勾唇:“示好,只表示她对我暂时没有恶意,但是不代表一些事情,她不知情。”
史夷亭还顾念这唐念的姐姐唐思的情分:“她这次好像也并没有恶意,像是故意让你去追查你跟韦家的关系。”
“的确。”
史夷亭皱眉:“她图什么?”
唐钊轻笑:“因为,她也是自小在唐老太太跟前耳濡目染,借刀杀人这一招,自然手到擒来。我最近才查到了一件蹊跷的事。”
“何事?”史夷亭只觉得唐钊的笑容有些渗人。
唐钊:“茶婆婆曾经在老家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史夷亭:“难道说...你爹娘相继故去时,唐家那个死了的花匠,就是....”
史夷亭一脸不可思议,唐钊接着他的话说完:“茶婆婆带回来的那个花匠,并不是她娘家的侄子,而是她亲生的儿子,所以茶婆婆跟唐念两人联手了,茶婆婆是唐念放在老太太身边的一颗棋子,茶婆婆也心甘情愿做这枚棋子。”
史夷亭恍然大悟:“那就说明,你不是江家的骨肉,这件事,唐念很早就知道了?难怪她一再向你示好,她不是作为姐姐心疼你,而是看上你了?”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唐钊一向如此,他没放在眼中的人,即使跪在地上舔他的脚指头,他也嫌脏。
但是,他确实对唐念,没有什么好印象。
唐念以前对乐小宝的态度,便让他不喜,后来有了安谨言,唐念更是变得莫名其妙。
唐家和韦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青龙山上的香客又多,那天见到的人也多,经过这几天的发酵,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流言蜚语悄悄蔓延到每个角落。
最近天热,庄莲儿极少出门,这日她在院子里树荫下荡秋千。
墙外几个路人八卦的声音,终于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哒!”手里的半块冰镇西瓜,落到了地上。
庄莲儿慌慌张张地喊道:“老庄头!老庄头!”
爹娘正在小厨房给庄莲儿做零嘴儿,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莲儿,怎么了?怎么了?”
庄莲儿只觉得浑身冰凉,她扶着秋千绳站在地上,两眼慌张,眼泪蓄满了眼眶:“爹,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霍玉这个名字,你出去打听下,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