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宁在这里顿了一下,有些话,在她心里,她一直没说,可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再说了,扁栀身上的伤,你是没瞧见,那么多病案,她身体多差啊,而且,她现在还是毒蝎的老大,未来会发生什么,人会什么时候没,这都很难说,作为母亲,我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孩子跟这样的人交往,如果日后注定是一场伤心,那不如趁早断了!’
元一宁狠狠咬了咬牙,“横竖,越泽那孩子是岁淮的,总有认祖归宗的一天!”
元一宁是下了决心的。
她很知道,扁栀不会带走周家养大的几个孩子,国外的那一个小孩,就算是周家亏钱他的,以后回来,好好弥补就是,她是不可能放掉周岁淮的!
“i都别说了,”元一宁这一次异常坚决,“就这么定了。”
说完,元一宁走了,周岁寒也觉得这不是劝的好时机,刚要走,就被周国涛扯住了衣袖。
周国涛跟元一宁的打算不一样,他喜欢扁越泽那孩子,日后周家的兴衰恐怕就在这里了,他打心底里希望那孩子回来。
"你想想办法,让我再跟那孩子见一面。"周国涛有自己的打算,孩子么,都是喜欢新奇的事,顺着他的人,只要好言好语的说上几句,再带到家里来宠上几天,怎么不能把人留下呢。
“我没那么大能耐,”周岁寒可不敢招惹周国涛,他指了指楼上,“你找岁淮,楼上的才是那孩子的爸,人孩子今天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能说上什么啊。”
周国涛眉头一皱,说了声,“赶紧滚。”
晚上吃完饭后。
周国涛这里想辙呢,元一宁坐到周国涛身边了,一脸的愁容,“怎么办呢?”
周国涛看了元一宁一眼,自己的老婆,自己清楚,说白了,还是舍不得。
“下午那么嘴硬,怎么,都维持不过半天?”
元一宁一脸的挫败,“那好歹是我的孙子,我能不稀罕么?”元一宁跟周国涛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周恩幼淘气的跟刘书意在玩沙子呢,周恩幼闹的很,笑眯眯的把沙子往人身上还倒,刘书意这孩子性子冷,脸上一向没什么情绪,就这么坐着,双腿并拢,由着周恩幼闹。
忽然。
元一宁脑子够用了一下,她困惑的转头问周国涛:“国涛,你在家里说的话,北美那边怎么知道啊?”
周国涛这里说的扁妖妖那边不会教育孩子,怎么回头那边小家伙就杀过来了。
有内鬼啊!
周国涛被这么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是岁淮么?”
之前元一宁也这么认为的,可如今想想,应该不是,周岁淮在看见那孩子的时候,惊讶程度不低于他们。
“那——”周国涛语调拖长,跟元一宁对视好久后,两人沉默着,齐刷刷的将视线投降了正在玩沙子的刘书意身上。
周国涛跟元一宁的怀疑动机还挺好理解的。
第一,他们觉得周恩幼说到底是周家人,这孩子是皮,但是胳膊肘不能朝外拐,再说了,周恩幼是个小话痨,什么都能往外说,屁大点的事都藏不住,要是国外真有个弟弟,她早憋不住了。
刘书意就不一样了,刘书意那性子,八百年不说一句话,可沉默能保守秘密了。
第二:刘书意对待扁栀一直都有一股的偶像滤镜,对待扁栀那可说是超级迷妹了,扁栀往那一站,她眼底的情绪都不一样,小孩子的眼睛里泛着光,想靠近又畏缩,这种人,最后可能成为告密者。
当然了,这里如果周国涛跟元一宁愿意承认的话,会愿意说上一句:“无论刘书意在周家养多少年,那终究是外人,周恩幼才是周家大小姐,有什么问题,他们私心肯定是维护自己家人的,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怀疑过周恩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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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意也有扁栀给的小手表,不过她很少戴,太珍惜了,总觉得要很重要,很重要的场合才能带上,带上之后,便好像感觉跟扁栀妈妈有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联系,怕弄坏,所以好好的放在抽屉里。
周国涛跟元一宁趁着孩子去上学,两人偷偷摸摸的去拿了那电子手表电话,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没发现往北美那边去的通话记录。
又怕自己不会操作,特意找了人叫营业厅的人调出了刘书意的所有通话记录,确定是没有,这才匆匆把人电话手表放了进去。
周国涛跟元一宁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可刘书意刚一回房间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步子当即停在门口,顿了几秒,转头就去找了周恩幼。
周恩幼也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严肃。
她转头跟刘书意对看几眼,对刘书意说:“门口的线,断了,有人进来过。”
刘书意:“嗯。”
刘书意住在周家,但是有自觉自己不是周家的小姐,不过是被寄养在这里,所以跟下面的人说了,自己的房间她自己打扫,别人不要进去,下头的人自然乐的自在,从刘书意很小的时候,她的房间就是自己归置的,周家除了周书意也没人会找她,所以她房间里特意摆放的白线,从没断过。
这是头一遭。
周恩幼跟刘书意沉默对看一眼,两人安静进门。
房间内环视一圈,最后两个将视线放在了放置电话手表的床头柜上。
电话手表是刘书意最爱惜的东西,摆放的位置,表带卡在几格,甚至摆放在抽屉里木纹的对齐方向,刘书意都是有规矩的。
刘书意数学好,放东西又喜欢放在位置的黄金比例上,这一点,周家里头,除了周恩幼跟偶然发现的周岁淮,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当抽屉被打开,周恩幼跟刘书意只往里头看了一眼,就知道。
电话手表被人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