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墨渊离开医院前,让医生又给欧瑶打了一阵睡觉针才离开。
到家的时候,老太太气得眼底发红,浑身都在打颤。
“欧墨渊,你是死人吗?就看着你妹妹这么被欺负!”
欧墨渊来之前,陈语嫣已经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扁栀自己长成那样,就别怪别人惦记,怎么?半夜被人绑架了,现在赖到我们叫瑶瑶身上?”
“瑶瑶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女孩,这些乌糟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也是一点用处的都没有,就任由着扁栀施展那些巫术,你知道现在外头人家都在怎么说你妹妹吗?说她人尽可夫,说咱们欧家没有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没一个有教养的,全都是浪荡货色!
欧墨渊,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让人把我的脸丢到地上去踩!我告诉你,你现在立马去处理,处理完了之后,叫扁栀给我公开道歉!
不,道歉不够,要叫她跪到咱们欧家的祠堂里去,反省一个礼拜,不给饭吃,这样她才能长记性!”
欧墨渊听见老太太这些话就知道陈语嫣没讲实话。
不仅没说实话,还一定煽风点火了。
他垂着眼,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老太太呆愣住,而后皱眉,迟疑的说:“怎么可能,瑶瑶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欧墨渊沉声,“我查过欧瑶的转账记录,确实在当天转出去了五百万。”
“五——”
老太太差点当场晕倒,缓和后,捂着胸口,几乎要气吐血。
“五百万!”
“瑶瑶是疯了吗?”
“一个扁栀,乡下女人,也值得她花五百万去乌糟!瑶瑶这是失心疯了吗?”
欧墨渊看着眼前的眼神狰狞的老太太。
她手里盘着佛珠,端着慈悲心,却在此刻丝毫不关心被害者的死活,一味只是在意钱财的得失。
他想起今天扁栀在医院里说的:我也照顾了陈语嫣三年,照顾了你们欧家上下三年。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心凉。
“再说了,扁栀有少一根汗毛吗?”
老太太气不顺,翻了好几个恶毒的白眼,“不都没事吗?她还不依不饶的干嘛?”
“欧墨渊,我告诉你,你别纵容扁栀,她跟你已经离婚了,赶紧叫她把瑶瑶身上的巫术解开。”
欧墨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后老太太嘟囔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说:“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是我的正浩不在了,要是我的正浩在……”
后面的声音,隐匿在初秋的凉风中。
扁栀在等茶茶的手术指征出来时,顺道给医院做了一台高难度的手术。
出来的时候,患者家属握着她的手千恩万谢。
此刻手术室的走廊里已经等了好几家媒体,跟想去现场观摩异位心脏移植的外院医生。
欧墨渊站在远处,听见他们在讨论说:
“真是年轻有为啊,才二十三岁,就有胆量做心异位心脏移植的手术了,咱们国内除了退休的老主任,可没人做过吧?”
院长挺着肚子,笑眯眯与有荣焉的参与到话题里。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家扁主任是老主任的嫡传弟子。”
“啊!”众人惊掉下巴。
“扁主任是老主任的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