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意恨恨然,如若今日谢东哥真把谢璟令杀了,她愿意为那禽兽抵命!
“东哥,你看你成何体统,在别人家里与兄长刀剑相向,不怕别人看了笑话?”太子怒斥。
谢东哥还剑入鞘,桀骜不羁道:“若是杀畜牲,谁会笑话我?”
太子怒道:“谢东哥,请你注意言词。如果就你这副枉顾王法随心所欲的德性,如何能承爵?如何能胜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你脾性若是如此,休怪孤撤了你!”
谢东哥还要说,宋显宗已打圆场道:“太子殿下请息怒,东哥绝非无理取闹之人,定是和进之有何误会。东哥,你还不快解释一下?”
他这次多亏谢东哥上下奔走才能证了清白。
他明白东哥几乎成了太子眼中钉。
太子正愁找不到东哥的错处,今日借着宋家办喜事携礼送他回府本就不知安了什么心。
如果谢东哥因为冲动而丢了承爵的机会或者少卿一职,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
他不得不好言相劝。
哪知谢东哥为了宋悦意的名声,半句都不肯多说,只冷笑道:“我看他不顺眼就揍他,何需什么理由?”
谢璟令捂着伤口,一脸惨白,“我不过是与晚凝妹妹说了两句话他便发疯,实在不可理喻。总归我是谢家的弃子,被这般对待也属正常。”
好个不要脸的。
谢东哥又要拔剑。
宋悦意出言制止了他,“东哥,像他这等无耻之徒无需理会。今日是珠儿出嫁的日子,我父亲也洗刷了冤屈回来,当高兴才是。我去禀告我母亲。”
外间如此大动静,叶凤鸣已闻声出来。
看到还算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宋显宗,又喜又悲。却也没有失了礼数,赶紧恭敬的带太子一众人去了大宴客厅。
谢璟令被带下去包扎伤口。
宋家上下此时一片喜气,又还有太子亲自相送,不少这段时间消失了的朝臣都闻讯赶来,借着嫁女之喜行巴结之实。
宋家的宴席又多加了好多桌,直到掌灯时分,一些宾客才陆陆续续离去。
谢东哥如今也算是新贵,不仅一些相熟的公子哥们向他灌酒,一些官员也借机与想他拉拢关系向他敬酒。
宾客散尽之际,他几乎已喝得酩酊大醉。
宋懿怕他路上出什么事,欲亲自送他回府。
东哥却推开他,硬着扒拉着两位已喝得东倒西歪的公子哥说还要去万花楼喝一局。
宋懿只得交待敏行和敏锐小心着些,莫让他趁醉酒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整个宋府终于安静下来,宋悦意还是不放心东哥,本想着人去问,宋懿已经过来道:“几个朋友说还没尽兴,又去万花楼喝酒了。有两个长随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看他也是面红脖子粗的,宋悦意让静兰去给他端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