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但你可就不一样了。
你说你什么都没跟我讲,但是你人就在我面前,身上揣着我给的银子,你说你守口如瓶,他会信吗?不信的话,你猜他会把你怎么样呢?”
婆子终于知道害怕了,她抬头看慕元青,“你是他的儿子?”
慕元青点头,“不像吗?”
“像,很像。”可是婆子皱了皱眉,又问了句,“你是他们哪个的儿子?”
“嗯?”慕元青没听明白,“你问我是他哪个儿子?他还有几个儿子?”
婆子也没听明白,“我哪知道他有几个儿子?我问的是你是他们哪个的儿子!”
年妙扯了慕元青一下,提醒道:“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慕元青点头,也不用这婆子开门了,直接上手摸钥匙。
他将门打开,年妙拎着人就走了进去。
小门再关好,从里面栓上了。
他们也没有往宅子里面走,小门附近就有处园子,园子里有个小亭。
年妙将人扔到亭子里,慕元青坐在长椅上,皱着眉问她:“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婆子翻个身坐到地上了,知道自己肯定跑不了,干脆放弃逃跑的想法。
只问道:“如果你问什么我答什么,这些银票还能不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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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慕元青说,“只要你知无不言,且说的是实话,银票就都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靠辨呗!”慕元青说,“我是在衙门当差的,当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你别试图骗我,那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婆子点点头,“不会骗你的,毕竟我也没什么本事,不会现编一套瞎话。
比如你刚刚问的,其实我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你不是说你是房主的儿子吗?那你是他们哪个的儿子?”
慕元青还是不懂,但年妙懂了,“你的意思是,房主有两个人?
可据我们所知,房契上的名字只有一个。”
“房契上有几个名字我可不知道,我又没看过房契。”婆子说,“但雇我干活的人是两个,兄弟俩,长得非常像,几乎一模一样。”
“嗯?”慕元青更懵了,他怀疑自己跟婆子说的不是一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婆子说,“但我知道哥哥是长宁侯,弟弟就是他的同胞弟弟。”
慕元青一双眉紧紧拧着,他看向年妙,眼里全是震惊。
年妙也震惊,因为长宁侯有弟弟这事儿谁都知道,二老爷,还有死去的三老爷都是弟弟。
可问题那俩人跟他不是同母所出,长的是一点都不像啊!
而且就算是同母所出之人,也不可能像到一模一样的程度。
这婆子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年妙想到这,就问了句:“怎么个一模一样法?很像也不至于一模一样。”
“就是一模一样。”那婆子肯定地说,“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就是一模一样,连说话声音都一样。但神态不同,神态完全不同,穿衣打扮也不同。
我就是通过这些来分辨他们谁是谁的。”
慕元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一幅画像,请大理寺的画师给画的。
是慕江眠的样子。
他把画像打开给那婆子看,“是这个人吗?”
婆子看了一会儿,点头,“对,就是他。但这个是哥哥。”
慕元青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爹是哥哥,那弟弟是谁?
不可能是他二叔啊!他二叔跟他爹长得可一点儿都不像。
而且二叔这些年多半都在鲁州生活,很少回京城。
还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做到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