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沉着脸,像夹一只布娃娃一样把她夹在腋下,转头就朝自己的马大步走去。
江意被她爹钳着,不论怎么蹬腿儿挥手,都没办法挣脱。
最后江意像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实在气不过,叫道:“凭什么我不能跟江词一起去,你往常说儿女都一样,可你这显然是器重他不器重我!”
镇西侯步子一顿,道:“江词好歹是个四品威武将军,他带兵出巡天经地义,你呢,你是个什么!”
江意扒着她爹的手臂,费力想逃脱桎梏,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好闭了闭眼,道:“爹你先放开我吧。”
镇西侯:“放你作甚,放了你又让你跑哇?”
江意脸色有点泛白:“你腋下味儿太重了,熏得我难受。”
镇西侯:“……”
镇西侯真怕把女儿熏坏了,赶紧放她下来。她深吸几口气,脸色方才好点儿。
镇西侯板着脸道:“乖乖跟我回去。不听话,我就继续把你夹着带回去,熏你一路信不信?”
江意心知这次被她爹逮到,是不可能再潜伏着跟江词一并去的了。
于是最终江词骑在马背上,皓皓英姿,凝眉肃目,对江意道:“跟爹回去,我过些日便回来。”
没什么告别之言,就好像只是出个家门蹦跶一圈就回来那么稀疏平常。
定然是因为这几年以来,这样的出巡阻击对于他和镇西侯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然后他就调头策马而去。身后骑兵紧随而上。
江意一直目送着江词的队伍走远。
镇西侯和江词父子两个都是豪爽的武人,没有女儿家那般细腻的心思,即使心怀牵挂,也从来不会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