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淡淡问:“你想她怎么镇压?”
镇西侯道:“那肯定不能再像苏锦年那样,轻易放过那小王八蛋。”
苏薄道:“这你不必要担心,还不至于有苏锦年那么糟糕。”
镇西侯看了看苏薄,道:“你怎知道?莫不是将来我找女婿,你要帮我相一相?”说着就拍了拍苏薄的肩膀,又道,“你得帮我相一相,放心,我有个好女婿,将来也养你的老。”
教练场上很多士兵都亲眼见着,江意赢了江词的亲兵。他们对此心服口服,毕竟大家有目共睹,她训练得比谁都多。士兵们还得分批轮流操练,而她则是没一日停歇的。
西陲入夏了。
白天阳光盛炽,到正午最烈,光线雪白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泛着一股温燥之意。
树上的蝉能从早聒噪到晚。到了夜里,又是虫鸣蛙唱,十分生趣。
傍晚,日落沉下山坳后,天边铺满了云霞,绯艳的光将这座城镀上了柔艳的光。
江意自营地里出来,渐渐养成了习惯,会去小巷里喝一碗甜汤,然后归家去。多数时候是她与江词一起,还有来羡陪着。
偶尔苏薄也在。
但是后来,他们都越来越忙,她时而自己和来羡一起回家。
回到家中,洗了澡,换上裙子,她轻挽着头发,坐在廊下,之前苏薄赠给她的红檀扇倒能派上用场了。
她已将营中所有西陲的大大小小的地形图,全都印在了脑海中。
只是,她仍没找到前世父兄战亡的地方究竟在哪儿。
大大小小的战役一直在西陲各处展开着。
营里一拨将士回,一拨将士又去。
就连城中的氛围也渐渐紧张起来。
江意记得她刚来这里时,街上百姓们也总是在谈论战事,只不过与西夷的战事都已经持续好几年了,没什么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