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默了默,又唤道:“纪嬷嬷,云嬷嬷!”
两位嬷嬷道:“奴婢们先去收拾一下盥洗室里小姐换下来的衣裳。”
江意最后看向房里的来羡,来羡抖了抖狗皮,道:“你看我作甚,我又不会上药。”
奈何江意身体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上药上得认真,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甚至还轻轻地给她吹气。
她闭着眼,极力忍着不去理会。
后来始终无法忽视他就在自己身边,她沙哑开口道:“是上次说得不够清楚么,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甚至不想看见你。”
苏薄道:“你说得很清楚。是我不肯罢休。”
他怕被她讨厌,怕被她记恨,可同时也怕,往后的岁月里都与她再无瓜葛。
江意手指一颤,疼。
她问:“你到底想怎样?”
苏薄道:“不想怎样。”
江意深吸一口气,嘴角讥诮的笑意发苦。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提起他,甚至不想看见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两相沉默许久,苏薄蓦然认真地问:“小日子是什么?”
江意面容一顿。
方才他不仅没离开,还把盥洗室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见江意不答,苏薄又问:“你是因为小日子才流血的?”
方才充斥心中的情绪顿时被他的问题给冲淡,江意睁开眼,恼瞪他,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苏薄对女子的身体并不十分了解,他只知道女子初次会有落红,因而起初看见她那底裙上的血时确实被震到了。
当时他恨不得把那两个牢兵撕成碎渣。
可他却听见春衣在盥洗室里语气不慌不忙,他便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误会了。
见江意苍白的脸色因懊恼而有些红,苏薄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