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说话是有气无力,但也接话道:“方才你不是让我坐在窗边歇了一会儿吗?”
他来了自然更好,今晚他若是赶不来,她也能把那两人料理完,只需等他来善后即可。
但她回想起他在殿中的光景,与平时不同,打从他进殿开始,除了吩咐事情下达命令以外,就再无一字半句多余的话。
今晚估摸着是把他惹急了气狠了。
陆杳伸手搂着他的肩颈,手在他襟上轻轻抚了抚,似在给他顺毛,又道:“这次是因为没闻到是独活。疏忽过一次,那下次就不会再发生了。”
苏槐有些被她安抚到了,道:“你身体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怎么还是受不得那东西?”
陆杳道:“我对独活过敏不是因为走火入魔,是因为以往跟着二师父的时候药尝得太多了,体质才发生了变化。”
苏槐道:“既然反应与中了春丨药差不多,我可以给你解,就去前面那树林里如何?”
陆杳:“……”
她突然觉得这狗男人还是继续安安静静自己生闷气的好,省得张口闭口都是些混账话。
陆杳道:“我还可以打一架,你要试试吗?”
苏槐道:“我要试试,你想在哪里打?前面的树林里行不行?”
她要是不说个地方,狗东西肯定抱着她就往树林里钻。
陆杳吸了一口气,道:“回家打。”
苏槐嘴上是混账,但经过前面那小树林时也没有真的进去,而是加快脚步一路往宫外去。
此时宫里各处都奔走起来,后宫里灯火更是团团如昼,都往皇帝的宫殿这边汇聚而来。
小乐子带着太监们很快把皇帝的寝殿里收拾整齐,断掉的屏风拾拣下去,洒落的香灰打扫干净,一切都恢复成原样。
而那具着了一身宫女服饰被烧毁了面目的尸体,也让小乐子第一时间叫人抬了下去。
阿汝整好仪容,接着后宫里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相继进殿来。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殿上一时间哀哭声一阵阵的。
内务府也忙碌着搭建灵堂、准备棺椁装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