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笑出了声,顺手将案上的折子合了,丢在一旁,有些无奈的靠在了椅背上。
“玉点儿,眼下是二月份,拢共只有二十八天”
玉点儿:“.......”
旁的事上,朕少有压不住火气的时候。
可唯独到了子戎这里,朕总想着,若现下他人在眼前,朕手中又恰好有根荆条的话。
他就是变个耗子钻进地里,朕也要将他揪出来,给他一顿好打才行。
原以为这厮大了,能给朕省些心神,却不想他一出宫,便十分利落的断了袖。
这变故叫人意想不到,朕细想后,觉得他兴许是装的,可等到这厮将府邸押出去换了银子,预备给小倌儿赎身时。
朕就再也坐不住了。
即刻就将人叫进了宫,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
彼时他跪在御案之下,神情平静,只道。
“臣弟知罪”
那是朕头一次听见他以臣弟自称,心中竟起了一阵难言的酸涩。
这崽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副淡漠神情?
又是什么时候......以臣弟自称?
朕不敢信叶宝元嘴里的话,凡事总是小心翼翼防备,直觉将他留在京中,不是个十分保险的事。
是以只得将人打发去了边疆,又同颜问慈三令五申,让他时时刻刻以保住璞王为己任。
顺便,出一趟远门,也能管住他不再眠花宿柳。
照他这个没日没夜的玩法,朕常常觉得,这厮保不齐会走到朕前头。
原以为边关之行他能学乖,却不想这厮到了边境也不老实。
在京时玩小倌儿。
去了大漠,便玩起了匈奴。
朕接到颜问慈的密报时,在书房里气的肺疼,只想将人拘进宫里,再往蛇窝里扔一回。
也是这一年,肃王和云南王起了乱,朕手中虽有兵力平乱,可眼下时机却是下下之时。
叶党虎视眈眈,若朕手下的兵力受了折损,只怕叶宝元不必相求舅兄,他们便会自发动起歪脑筋。
思来想去,暗杀最好。
悄无声息了结了肃王和云南王,再让梁珲玉领兵去收编了云南军的兵力,如此......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