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发了性,眼中全然是戾气与痛楚,压在我身上摸索时,一双手颤抖好似快要溺毙。
我不再说话,眼看着他兽性压过人性,心中只有哀凉,再无一丝幻想。
“你干什么?!”
阿尔野猛然抬头,看着我嘴里溢出鲜血,瞬时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你要咬舌自尽?!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我嘴里满是血水,口中传来的痛处,是我生平所尝最痛。
这里是崇然和我交心长谈的地方,他热孝未过,我若在此受辱,只怕他在泉下也难以心安。
我不再说话,静默候着血尽而亡。
阿尔野疯了似的替我拉好衣裳,抱着我向门外走去,口中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可惜我听不清了。
我真是累了,眼皮也睁不太开。
看见的最后一幕,竟是阿尔野胸前摇晃的蜜蜡坠子。
......
“戎哥哥,我知道你馋......可梁管家说了......你如今只能喝米汤......吃别的嘴里的伤处要烂掉了呀!”
我瞪着眼睛坐在翡翠厅里,看着眼前的华馨啃鸡腿,越看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于今邹听他的,窝素王爷,还素他素王爷?”
华馨听着我的大舌头发言,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戎哥哥呀......你就再喝几天米汤嘛......太医说你都快把舌根子咬断了......你说你,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了点酒就这么胡闹呀!再咬深些!你就要死了呀!”
我闻言更气了,想起阿尔野那王八蛋,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当即就推开面前的汤碗,带着自己这根烂舌头出了翡翠厅。
华馨只知我那夜醉酒,并不知后来的事。
那夜我咬了舌头之后,阿尔野抱着我一路从四时园跑到了王府。
梁管家见我深夜未归,一直站在府门外等候,他曾同阿尔野打过照面,知道这厮何许人也。
见我嘴里冒血,稀里哗啦流了一颈子,立时就去太医院求医。
老太医深夜进了王府,替我料理了伤处待这一通忙乱完了。
梁管家再回神,早已不见了阿尔野的踪影。
等我醒时,这厮大抵已经出了皇城。
彼时我躺在榻上,险些将一口牙都咬碎了。
杀千刀的小畜生,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
我回了房,梁管家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彩玉手里还捧着一碗水当当的米汤。
“影卫最到消西妹有?”
梁管家擦了擦头上的薄汗:“这......那单于委实狡猾了些,官道山路都未截住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