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欢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陆晏辞吃相从来儒雅矜贵,现在加上照顾温阮清,也丝毫不添慌乱,那轻车熟路的,俨然平时一副照顾惯了的样子。
而江慕言,桌上那些吃的他胃痛也不能吃,专门给他上了粥,他也没动,一动不动的在那儿干坐着,也不知道给她夹个菜。
文欢软了声调,“慕言,我想吃虾。”
“你吃啊。”
江慕言懒懒掀了掀眼帘,忍着胃里的不适回道。
那干巴巴冷冰冰的表情好像还想跟她说:连个虾你都不会吃?
或者你:谁管着你了,不敢吃还是怎么的?
文欢:“……”
这话说的桌边一圈儿人都沉默了,江夫人瞪他一眼,
“你不会给欢欢夹了剥啊?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一点儿不知道疼媳妇。”
多双眼睛盯着,尤其是对上自己父亲那威严又暗含警告的眼神,江慕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慢吞吞地戴了手套,夹了只虾放到自己盘子里开始剥,“没经验,没想到。”
这话鬼才信。
江慕言那混不吝的做派,亲近的人谁不知道。
哪里是没经验,分明是没那心思。
温阮清在这一刻,无比感叹爱与不爱的差别。
在疆城的日子,江慕言那做派,和陆晏辞几乎要不相上下了,季夏要个星星,他都能上天给摘下来。
不是没经验,而是不爱,所以不想做,不愿意。
文家二位起初差点儿没压制住自己的不高兴。
但从今起,大家是一个战壕里的,不能因为小插曲坏了和气。
更何况文欢确实被他们惯坏了,实在做不了贤妻良母,文夫人挽着笑,
“欢欢,你以后也懂点事,慕言这还生着病呢,身体不舒服难免想不了那么周到,你得体谅着点儿。”
江夫人:“嗐,慕言也是从小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惯坏了,没那么周到,那直男性子都想不到这些,回头我提醒着他点儿,欢欢有要求也直接跟他提。”
江慕言有时候真佩服自己这位妈的,怎么他妈自己不直接娶了文欢。
文夫人:“那也不能太惯着欢欢了,要不然真骄纵的没边儿了。”
这话倒是实话,在座好多人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简直不要太同意。
订婚宴就这么顺利地,按照江文两家的预期结束了。
温阮清、陆晏辞和陆家三位长辈回了老宅,第一时间就是跟黎朝分享整个婚宴过程。
黎朝和陆煜轩昨晚不知道是有多疯,早上六点多,陆煜轩在家族群请假,恳请大家体谅他们二位新婚,想赖个床。
陆家的男人都是什么‘德行’,陆家的长辈再清楚不过。
批了假,没叫二人去。
实际上不去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两人是隐婚,就连江家,也只有江慕言知道。
黎朝去也只是作为江慕言的朋友,但文欢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