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名无姓的东西,人家就没办法研究了,所以,定价自然就低了。
而这一画一文,竟然都出自德国法兰克福,那就极有可能是从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的不同人手里出来的。
那这一画一文究竟是原本就分开的,还是原本在一起被故意分开了的呢?
我不动声色,仔细研究了一下这画的材质装裱。
这画本身没问题,到代的老画。
但是这装裱却被人重新动过。
画后面应该被人拆下来过,然后重新又给装裱接合上去的。
但是痕迹不明显,不细看看不出来。
如果要断定这画跟这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得上手那件书法才行。
我不动声色轻轻将这画放好了,然后让鉴定师重新放回了展示柜里。
这拍品基本上已经被我们看完了,按理说差不多可以走了。
但是呢,我给了马博天一个眼神,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再看个东西。”
马博天会意点点头,也不催我。
我在这展区又大致转了转,然后还故意让鉴定师把全场所有书画类的拍品全部拿出来让我上手了。
我,表现的似乎对所有书画类的东西都感兴趣。
当然了,这其中就包含那幅书法作品,忍不住就又让鉴定师拿出来给我上手看了看。
还是前面说过的,李东阳的字没有问题,我主要看的是装裱材料。
而这书法我一拿到手,就立即发现问题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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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法的装裱总体上还是老裱的,但是有一头却接了个新裱的杆。
单单就一个杆,还有这绦带也是新的,其实一般人也是看不出问题的。
而且,老装裱坏了部分,换个新的也很正常。
不过呢,这却让我十分肯定的是,这幅跋文跟那幅画应该原本是装裱在一处的。
并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李东阳写好了跋文来不及送给他外甥续裱上。
而是被后人人为故意给分开了。
从这新裱上去的东西看,这还是就在欧洲给分开重新装的。
因为,装的不怎么样。
其粘贴用的竟然还是文具店里卖的那种糨糊。
杆子用的材料虽是实木,但却是很差的松木。
一般古画装裱天杆地杆都是用上好的硬木,不易变形。
还有更可笑的是,新粘上去的绦带竟然是化纤材质的。
我估计这带子应该是哪件蕾丝睡衣上扯下来的吧。
看到这里,我估计就不难想象了。
这《石勒听讲图》原本将近四米,包含了小两米的明朝李东阳的一篇后续的跋文。
其实,现在想一想,刚刚那画前面引首部分“石勒听讲图”五个篆书也应该是李东阳所写。
也就是说,这幅画李东阳的外甥得到的时候单单就是一张孤立的画。
完了给李东阳看了,就给写了题,又写了跋,还给重新装裱了。
所以,这本是一体的。
但是,估计是很早的时候被传到了德国。
这德国人家的后人又不懂这画,所以为了卖更多钱,就在不是高人的高人指点下把一幅画给拆成了两幅。
一画一文,分开卖,想要卖出更多的钱。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