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靠在沈明礼怀里,想了下说,“送了喜帖就去,不去肯定会招人说嘴议论,毕竟过年,又是亲戚,就等着我去蹭些光,要一点情面都不讲,平白惹人恨。”
虞晚的话有她的道理,乔林业是报社编辑,人脉关系肯定少不了报社媒体这一圈。
以后她还要与从事这方面的人打交道,自然不会跟人平白结仇怨。
“你就别去了,我去就行。”
她没忘乔珍美和魏云凡做过夫妻,现在虽已各自婚嫁,还是要避讳些,“姐跟姐夫要回来过年,初四我去参加婚礼,他们应该还没回西昆,没人问,你就别提。”
沈明礼知道大姐怀了孩子,同意虞晚的做法,“到时候我接送你过去,婚礼我不参加。”
说话间,沈明礼帮虞晚兑了洗脸水,等她洗漱好,换了身酒红色毛呢长裙,夫妻俩一起去了隔壁房间。
屏风后的茶几旁,原本放茶盘的四方几桌上,摆了一个小磨盘。
背对门口方向的虫虫,正哼哧哼哧的推磨盘里的咖啡豆。
另一边放着的玻璃罐子,里头已经装了四分之一的咖啡粉。
沈明礼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还在磨呢?”
“爷爷。”虞晚喊了声老爷子,挨着坐到沈明礼旁边,虫虫回头看到妈妈 ,立马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妈妈,你看,我磨了好多咖啡。”
虞晚看了眼罐子里的咖啡粉,夸了句,“虫虫很棒,这次磨的咖啡粉比上次磨的细,妈妈刚才喝过你亲手磨的咖啡,味道很香。”
听到妈妈喝了自己磨的咖啡,虫虫推动小磨盘的手更加卖力,小小一副骨头,手劲儿是真的大。
这一点是随了沈家人。
沈老爷子听着广播,偶尔瞧一眼小曾孙,对于虫虫磨咖啡的耐心程度,老爷子看着很是欣慰,朝大孙子打了个眼色。
“虫虫比你小时候还熬得住,这么大点就能磨这么多咖啡豆,我看他能磨满一玻璃罐。”
正夸小家伙,磨出来的咖啡粉洒了些,虞晚刚想说不要了,只见小家伙眼疾手快的用什么刮了两下,把洒到地上的咖啡粉刮进卡片,然后一股脑儿倒进玻璃罐。
虞晚歪眼看着沈明礼,眼里都是控诉,“这就是你说的干净又卫生?”
沈明礼觉得小不点拖后腿,正色道:“我守着的时候,没刮地上的咖啡粉。”
他说的是实话,虞晚却不肯信,虫虫放好罐子,回头对妈妈笑,“妈妈,你要喝光虫虫磨的咖啡哦。”
“快好好磨豆子,妈妈觉得你磨豆子的模样很可爱。”虞晚不动声色的避开话题,语调仍旧是温温柔柔。
虫虫受了鼓励,嘿咻嘿咻忙不停。
招得屋里人憋笑。
大人间说了会儿话,到了饭点,勤务兵将饭桌摆好,九道菜并一道汤。
“报告首长,饭桌已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