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她。”
“珍妍姐出了意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你不能为了泄愤把脏水往我头上泼,我一大早好心好意送你们去火车站,现在被冤枉,你还讲不讲道理?”
乔珍珍抬起那张日渐出众的脸,泪涔涔的眼,期待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乔珍珍,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惹了多少祸,我都一清二楚。”
乔珍美把乔珍珍细细观摩,从她含着眼泪的双眼里,只看到惺惺作态。
“你每次做事从不计后果,惹祸后哭着让家里人给你擦屁股,你跑去给妈打电话,等到中午后,是不是又会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马未昭没插话,也不信姐妹俩的话。
事发突然,上下火车那么多人,谁都没看到乔珍妍到底是怎么摔到火车轨道上。
“什么是给我收拾烂摊子?你无凭无据给我扣帽子,就那么想看我去死?”
乔珍珍抹掉脸上余泪,讥讽道:“我早就说过让你们多留两天,你非要急着今天走,要不是你,珍妍姐也不可能出意外。”
“她会意外横死,也有你的手笔。”
出了生死事故。
亲人间的反唇相讥,互相攻陷都是常态。
值班护士听到走廊争吵声,满脸不耐烦地走过去打断,“别在这吵,要吵去外面吵。”
“你…”
乔珍美如今已经是恨死乔珍珍,寡廉鲜耻都不足以形容她,她现在是不能把她怎么样,吵来吵去也吵不明白,因为她没有证据证明是乔珍珍下黑手。
火车站来往人流多,看过热闹该上火车的人都离了西宁市,该下火车的也去了各自目的地,要想找确切证据,无疑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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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珍珍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敢底气十足地狡辩。
“乔珍珍,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乔珍珍轻蔑地笑了笑,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寄希望于报应。
她不是乔珍美,没她那么蠢,“害死亲妈的人都能活到二十多岁,还好意思说别人遭报应,我看最该遭报应的是你。”
“是你乔珍美。”
利刃插软肋,乔珍美瞬间惨白一张脸,因争吵气血上头的脸,褪成一张薄纸,轻飘无力,一戳就破,像她这个人,能说一两句狠心话,却是白纸糊的心。
“快到八点,我得先回去一趟。”
马未昭听够姐妹俩的争吵,不想着怎么处理后事,倒是一个比一个会为自己开脱。
“未昭哥,你先别跟婶子和叔提珍妍姐的事,等到下午,我妈应该会联系婶子他们,长辈间有长辈的处事方式。”乔珍美又揩两下泪眼,没了针锋相对的刻薄。
马未昭敷衍点头,转身离开医院太平间。
回到部队,他先找父亲马师长说清火车站意外,到了中午,回到军区大院,又把乔珍妍的意外身亡告知给母亲白迎春。
白迎春听得脸色大变,觉得乔珍珍下手没轻没重,知道她会拖延时间,可也没让她把人弄死。
现在闹出人命,谁来担责?
细细虑一遍行径,确定没个人纰漏才放心。
她嘴上半叹半可怜道:“真是可惜了,那丫头我看着还不错,怎么就那么短命?”
马未昭心有不忍,“妈,珍妍的后事还要你们长辈处理,她家离得远,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除了火化也等不到她家里人过来安排土葬。”
“下午你请假去医院一趟,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