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以,但不能质疑。”
沈明礼肃冷着眉眼,态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其实就是想在虞晚面前保持自己的伟岸丈夫形象,要让她知道,他在大伯面前是被训被斥的毛头小子,她怕是更不会把他放心里。
虞晚噗嗤笑了,“好好好,我不质疑。”
看来沈明礼也不是不好面子嘛,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才较真,瞧他拧了眉心,眼睛直追着她,她假意惊呼。
“哎呀,好晒啊。”
说完,拎着网兜里的搪瓷盆率先一步进了院子大门。
院内二层小楼是那种老式红砖楼。
看院子里的大树就能猜到,房子应该是五六十年前修建的,前身应该是政府高官又或者军阀公寓。
虞晚边走边瞧,也不管后面的沈明礼拿不拿得走那么多东西。
沈明礼要维系在虞晚面前的男人自尊,也不会叫她搬搬抬抬。
进屋后。
虞晚四处张望打量,屋里摆设和京市家里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地面,这铺的是瓷砖,京市用的是木地板。
沈明礼人高腿长,力气也大,行李很快被他全搬了进来。
看虞晚还站着,于是说,“前面左手第二个门就是我们的房间。”
虞晚正要问家里其他人,放好背篓的大伯沈长年从厨房走了出来。
“明礼,中午家里就我们三个人吃饭,你记得把菌子炒了,医院那边要开会,你伯娘跟你姐怕是没时间回来。”
交代完,沈长年又进书房拿了份档案袋,然后脚步匆匆地走了。
客厅只剩小夫妻俩。
虞晚笑着走到沈明礼面前,“你做饭手艺就是在大伯家练的吧?”难怪煎蛋煎得那么好。
沈明礼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刻意淡声道:“野菌有毒,不过自己手,你敢吃,我也不敢让你吃。”
“噢,是嚒?”
“好了,跟我回房躺一会。”
连着两晚分开睡,沈明礼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结婚,他伸手去牵虞晚,拉她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跟京市家里差不多,也是那种一居室套房。
三面明亮大窗户,采光也好。
看布局,不是才收拾出来的房间,应该是有人住。
虞晚稍显意外:“怎么不是客房?”
沈明礼弓腰抱她,下巴贴在她脸庞,眉眼温和道:“不是跟你说过吗?大伯一直把我当他的儿子养。”
“好了,先跟我去休息会。”
虞晚受不了他下巴上的胡子,刺得她脸疼,躲又躲不开。
偏偏他力气还大,被他拽着手,就跟遭麻绳捆了手腕一样。
*
宽宽的木板床,坐下去的瞬间,就是一声“砰”响。
铺的被褥,薄得不得了。
很明显能感觉到木板的硬度。
虞晚想坐到沙发上休息,却被沈明礼揽住肩膀一齐倒向床铺。
砰砰两声,木板床发出的声音,让虞晚觉得她不是在床上休息,而是在练铁体功。
她皱眉:“这么硬的床,躺在上面能休息好吗?”
“硬床睡了身体好,你睡不惯,晚上我多铺一床被褥。”
沈明礼笑着和她面贴面,目光从她的两道弯眉滑到她的挺翘鼻梁,又落到她红润的唇瓣上。
“嘴角还疼吗?”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