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倚在门口磕着瓜子儿,看的乐不可支,“贾老婆子,你家油水是真足啊!就这,你还好意思腼着个老脸支使你儿媳妇哭穷?”
贾张氏现在可顾不上和她斗法。
“秦淮茹你个废物!”老虔婆大骂道,扑上去便扯她嫂子的头发。
可她一好吃懒做的老婆子,哪是乡下劳动妇女的对手?
秦淮茹她嫂子一膀子甩过去,甩的老虔婆嗷一声惨叫,一屁股墩拍地上,后脑勺“哐当”撞上墙。
“嗷——杀人啦——”贾张氏一嗓子哀嚎,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淮茹错愕了一瞬,随即大喊,“妈——妈——”
“我、我没使多大劲儿啊?”她嫂子也吓一跳,赶紧撇清干系,“老太婆自个儿没站稳,不关我事儿,她还薅我一大把头发呢!”
“嫂子,我婆婆都这样了…你赶紧回去吧…”秦淮茹只想快点把人打发走。
再闹下去,恐怕贾东旭坐牢的事就捂不住了。
让她嫂子那棉裤腰嘴知道,就是让庄上人都知道。
秦淮茹要面子,这比打她骂她还让她难受。
“就你们城里人金贵,还招不得碰不得了…”见贾张氏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她嫂子有些怕,又不甘心,“再说,我们也没地儿去啊,这个点儿也没客车了,我们总不能睡大街吧?”
秦淮茹一咬牙,“开介绍信了吗?你们先去住国营旅行社。”
“啥?住旅社?!”她嫂子一听,登时炸了,“啥富贵家啊?我们哪来的钱住旅社!”
“不是我说,贾嫂子,这就是你不会过日子了。”秦山抱着膀子站在门外,煽风点火,“花那个冤枉钱干啥?咱院里这么多户,谁家不能挤一宿?”
“一大爷,您说呢?”
易中海打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辞,不想插手贾家的破事。
但秦山哪能让他好过?
指着老壁灯介绍道,“这是我们院管事一大爷,也是小贾的师傅,厂里的七级钳工,技术骨干,德高望重,和小贾那是情同父子,贾家大事小事,都是一大爷帮着张罗。”
易中海的脸扭曲着,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下。
“您就是贾东旭的师傅啊!”秦淮茹嫂子一拍大腿,“我都听说了,您技术好,本事大,厂长见了您,都得给您面子,我妹子秦淮茹的工作,都是您给安排的!”
院子里,吃瓜众人纷纷别有深意的看向易中海。
看的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一张老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五彩纷呈。
秦淮茹她嫂子却不懂这其中意味,激动的拉着秦满福上前,“这是我男人,贾东旭的亲大舅哥!您把他也带进厂,让他也给您当学徒!”
“…”易中海嘴唇发抖,眼看马上要绷不住了。
屋里突然传出秦淮茹焦急的声音,“一大爷,一大爷,您快来看看,我婆婆怎么喊不醒?”
易中海闻言,立刻撇开秦家夫妻二人,快步进屋。
秦淮茹站在床边,看看老虔婆,又看看易中海,暗暗朝他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