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苦,念着恩,可也喜欢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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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房内。
姜娩脸上的痒感还未消失。
那阵微微的痒,带点酥酥的麻,像羽毛一样落在肌肤上,先前是在她的脸上造次,这回转移阵地,竟然从她的脸颊拂过,落在了她敏感的耳舟。
这回的痒,弄得姜娩没法再忽略了。
裴相和坐在床边,寺院里的床榻面前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板,用来放鞋所用,也方便他坐在此处。
此刻,他拈起她的一缕发,用发梢在她的耳舟刮来蹭去。
姜娩偏头躲了躲。
见她这样了还不想起,一副打定主意要赖床的架势,裴相和的眼底划过一丝柔意。
姜娩蹙着眉头。
显然是被打扰到了。
裴相和伸出一臂,横过盖在姜娩身上的被褥,寺院里的东西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他用手臂环住姜娩的腰身,将人往前一揽,俯身至她耳畔,低语:“娘娘,还不醒吗?”
听到他的声音,姜娩赖床的兴致顿时没了。
她当即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大的俊颜。
见她终于肯醒来,裴相和指尖的力道一松,她的发跟着脱离。
他把人往身前继续揽了揽,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像个登徒子一样开口:“娘娘好香啊。”
姜娩蓦地僵住:“……”
他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撩拨手段?
怪让人不适应的。
姜娩轻咳两声,望了一眼外面。
见没人进来打扰,屋外也有金钏四人守着,她的担忧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