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苦到极致,自然是再也不想碰苦的东西了。
眼看着即将动身回京都,之后她想要再对裴相和好都得审时度势,事先斟酌判断一番,所以姜娩觉得应该趁还在常乐村的时候抓紧机会,在最大范围内尽可能地去照顾他。
“阿娩姐姐,你知道的,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照办。”水择将碎银子抓住,心底忍不住泛酸。
虽然他嘴上各种嫌弃裴相和,实则是羡慕的。
羡慕裴相和有人肯这么花心思去照顾他,疼他。
不过水择有姐姐疼。
只是在没有遇到姜娩前,水择一直觉得姐姐的疼爱是世界上最最好最最周全的。
可是在见识到了姜娩是怎么疼夫君的以后,水择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喜欢别人的时候,能够把对方宠成这副模样。
水择把银子收好,走到窗外,扬声对里边执书而坐的裴相和道:“裴公子,我是看在阿娩姐姐的份上才去镇上给你买糖糕的。再有,你堂堂男儿,不想着如何养活阿娩姐姐,还反过来花阿娩姐姐的钱,你也真好意思。”
裴相和勾唇,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姜娩,对心里泛酸的水择道:“没办法,谁让我有娘子疼呢。”
水择:“……”
无耻!
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水芜本也打算让水择去镇上跑一趟,她有一些绣品完成了,需要送去镇上的店铺,可最近村子里打捞尸体的事情闹太大,便只能将事情交给水择去做。
她上前,对裴相和抱歉一笑,随后抬手一把拧住还挺有脾气的水择,把人往家门扯:“三天不打,皮痒了是吧?”
水择疼得哎哟直叫,想到还有两个人在看着,求饶道:“姐,轻点,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