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很宽敞,容纳他们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容宴西肩膀一颤:“不用,你去休息。”
“我是怕你把厨房搞成凶杀现场。”安檀的目光在旁边的厨房用具上扫了一圈,然后拿起雕花用的长针,往鱼身上稳稳当当的刺了进去。
下一秒,鱼挣扎不断的的尾巴就放平不动了,是已经断气了。
厨房里静得连水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安檀将长针清洗干净,又用热水烫过消毒,然后放回原处道:“医生上学时是要做动物实验的,最后都要对它们实施安乐死,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当然就熟练了,这也是对动物的尊重。”
经历过解剖实验的小动物绝大部分是没可能再活下去的,与其让它们遭受煎熬,倒不如给个痛快。
安檀为了让小动物们少受点罪,经常会帮不敢下手的同学的忙,并且总会留在最后做检查,免得有实验动物在煎熬中等待死亡。
这条鱼左右是活不成了,与其拖泥带水,不如让她干净利落的解决。
容宴西明白安檀的想法,只是忍不住问:“只有鱼可以这样安乐死么?”
技多不压身,之后熬鱼汤的日子还多着呢。
安檀思忖道:“理论上说,凡是有脊椎的动物都可以,人也一样,我刚才针扎的原理跟拉断脊椎的原理是一样的。”
容宴西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
安檀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接下来的气味不会好闻,你先回客厅休息吧。”容宴西动作顿了顿,等她走后,便摸出手机开始上网搜索刮鱼鳞以及熬鱼汤的教程。
没了会动的鱼这个不稳定因素,他接下来的流程变得顺利异常。
约莫一小时后,鱼汤的香气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第一碗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安檀,她没说什么夸奖的话,但默默的喝了小半碗,可见是合胃口的。
此时宝宝已经在客厅壁灯底下的小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她最喜欢的玩偶娃娃。
大人们不约而同的放低了声音,就连在偏厅里打麻将都自觉不碰了,虽然气氛淡了,但兴致依旧。尤其是安成江和谭林,他们家里真是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氛围了。
容宴西做事周到,给长辈们也各盛了鱼汤后才给自己也舀了一碗,他这时已经饿到快前胸贴后背了,但喝汤的姿势倒是没忘记保持优雅。
安成江见自己钓的鱼派上了用场,心情很欣慰的说:“那片水库环境不错,下次有空我带你一起过去看看,听说那里还有鲫鱼,是吃天然饵料长大的,味道比市场上卖的好些。”
容宴西记得鲫鱼对坐月子的女人来说是有好处的,提前七八个月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