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
贺执转动手腕,传来一阵酸麻。他用空着的手拍了拍郑元满是青筋的手背:“郑元,郑元?”
“呼……呼……啊!”郑元眨眨眼睛,猛地收回手,“啊啊啊贺哥,你手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之前是不是先关照下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伤患啊?”
萧正阳板板正正地躺在地上,衣服上沾满尘土,灰扑扑的。脑门上一片红印,下巴一撇小胡子上全是糖玻璃碎片,狼狈且凄惨。
贺执弯腰拽起萧正阳,
萧正阳摁了摁酸痛的后肩,顿时痛呼出声:“嘶,怎么也得青了。”
贺执看他一会揉肩膀一会揉胳膊,心情十分愉悦,拍了拍郑元的肩膀:“砸你萧哥那一下够帅的。”
“小郑可没你下手狠。”萧正阳把脸红透了的郑元从贺执手下一把捞过,往助理的方向推,“去歇着去,少听你贺哥PUA。”
郑元接过助理拿来的热水,迷迷糊糊地离开了。
“别只顾着逗郑元了,问点正事。”萧正阳拇指朝后比划,“周沉最近有用药吗?”
木屋就这么大点地方,远离玄关的角落自然阴暗。镜头反射的点点光亮后面窝着一个小周导,贺执抬头也看不到周沉的眼睛,只有灰茫茫的一片。
郑元被萧正阳一巴掌拍走,原本堵得严严实实的门立刻缺出来一块,冷风吹过,衣袍与带着水珠的皮肤黏连,湿冷得厉害。贺执裹了裹衣服说:“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病人的情况。”
萧正阳依旧是没正形的模样,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看着贺执:“自然是我不能过问的药。”
贺执察觉他意有所指,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药,指的是自己。
“《归路》开拍之后就没有。”贺执说着,心里生出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烦闷,“他不需要。”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周沉告诉我的。”
“他在骗你。脱敏疗法需要有计划地接触过敏源,逐步痊愈。把上瘾源放在身边,就像在头顶悬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尖刀。”萧正阳微眯着眼睛,像算计猎物的狐狸,“说起来,今天周导好像没有检查成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