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霓懵懵懂懂,闻言怯怯地望着他,她下意识觉得,将军说的弄脏,并不只是弄脏她的衣裙。
可除了衣裙,又能如何呢?
当时的施霓还并不知晓,待今后进了大梁都城,临近天子脚下,将军的强势会毫不收敛,他一遍一遍贯侵着她,真的在身体力行地向她告知,究竟何为‘弄脏’。
……
两人身上皆沾了污,显得稍许狼狈。
待寻到溪水后,施霓也没顾着人,立即将鞋袜脱下,坐在边缘位置淌着水,仔细搓着自己的衣裙边角。
幸好裙上污渍没存太久,沾水很容易便清洗洁净,她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弄清爽后,转身去看霍厌,他倒是动作更快些,只是马马虎虎洗得一点不仔细。
施霓见状凑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溪边,又用自己的手帕沾了水,往他脸上,脖上都重新擦了一遍。
霍厌倒挺享受她的伺候,抻着脖子任由她蹭摸,她的手嫩得像豆腐,这样触着他,又酥又痒的舒服。
“将军脸上都净了,只衣袍上还沾有些,将军自己可能清理?”
她是觉得男子大概都对洗衣比较生疏,又见他方才洗的确实马虎,故而才有此问。
可霍厌沙场征战多年,野外生存技能满分,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得倒他,方才他没清干净只是不在意,噬命的战神将军,衣袂染血早就习以为常,只将正面明显处洗净,不吓到路人就好。
只是施霓如此问了,他回得便是,“不会。自己弄不干净。”
闻言,施霓想了想,只好主动请缨,“那……那我再帮将军擦擦吧。”
霍厌眉梢一扬,“行吧。”
洗净的帕,游走在他身上边落各处,停停转转。
他没洗净的位置,都得她的照顾,轻柔又仔细。
霍厌望着停在自己腹侧偏后的一双柔荑,心头燃得很燥,早知这样,方才腹部以下的那团污,他根本不会自己动手。
终于完毕,施霓抬起头,邀功一样甩甩手帕,眼睛里熠闪着轻扬的明媚。
霍厌抿唇笑笑,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几乎是忍着才没一下亲下去,“干嘛,向我讨赏赐?”
施霓点头应他的话,“嗯,我猜将军不会吝啬。”
霍厌眸底深了深,向下牵制住她的两边手腕,随即用力往自己这边带,让她手臂环在自己腰腹上,接着沉沉发问,“这个赏给你,敢要吗?”
施霓眼神滞了滞,他说的赏……竟是他自己吗?
霍厌伸手覆在她后颈上,完全不给她逃的余地,紧接低头欺过来,吐息灼热,姿态已近乎邀吻的程度。
施霓茫然颤着睫,她觉得这样不对,可当下的暧昧氛围里,她脑袋已是完全空了。
额头相贴,呼吸环缠于一处,霍厌捏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眼见就要吻实,可不远处的暗丛中却忽的鸟惊鸦啼,紧接,一支冰驽从内迸射而出。
待霍厌有所察觉,两人已错过最佳躲避时机,为护施霓安然无虞,霍厌奋力将人一推,而他自己却被刺伤手臂。
“将军!”
施霓一声惊呼,这才把霍厌的魂叫了回来。
望着地上的凿型箭镞,霍厌凛神戒备同时,当即只觉万分羞耻。
若不是他头脑晕涨,险些被施霓的乖顺迷得身子骨都酥了,就这支破弩.箭,简直做梦也休想伤了他。
战场大忌,营中进女人,恐祸患军心。
他是今天才真正体会到,老祖宗为何要定下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