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扭。
锋利的利剑在他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自刎了!
身体倒在染满鲜血的雪地上。
始终未能合目。
即便是死,他也不屈死于他人手中。
这一刻,连雀的心里涌动着无法言语的情绪。
胡邑人人都知道,那延是战神。
他多年来征战沙场,为胡邑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的人,本是不该死的!
连雀甚至想在最后关头绕他一命,可命有天意。
即便真的放了他,以那延好胜的性子,是绝不会忍受此等侮辱。
宁死,也不会苟活于世……
王宫里。
胡邑王被护卫一路护送到了同致殿。
李乔紧随其后。
殿中大门关闭!
外面守满了侍卫。
胡邑王身子不适,吸了浓烟,又被此番折腾,已经吃不消了。
他坐在软塌上喘气不止!
身边的老太监赶紧为他倒来一杯水:“大王,奴才这就去传御医过来。”
老太监人未到门口,李乔抽出剑,将其一剑封喉。
血洒一地。
老太监当成毙命。
胡邑王见此,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一脸惊愕!
他撑身起来,怒喝李乔:“你这是做什么?”
李乔面色冷酷,将剑收进剑鞘内。
殿中所有的侍卫无动于衷,显然像是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胡邑王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摇晃不稳:“你们……”
大门被人推开。
平阳侯从外而进,身姿挺立,气场十足。
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当看到老太监的尸体时,他也只是匆匆的掠过一眼,丝毫不在意。
他走到殿前,拱手:“参见大王。”
看似恭敬,实则却有些讽刺。
这一刻,胡邑王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戟指怒目:“李文世,你是要造反吗?”
声音久久回荡在殿中!
平阳侯抬着目光,满脸狡猾之像,说:“大王,时局有变,就要懂得审时度势,臣所行,实则是为了胡邑江山着想。”
“放肆!”
“现在王宫内外都是臣的人,而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任何人出不去,也进不来,大王应该看清眼前的局面才对!何况,臣也不想伤害大王。”
胡邑王身体乏力,又被气得胸口一阵作痛,道:“李文世,枉我以为你李家世代忠良,原来……原来是养着一匹狼!”
说完,便软而无力的瘫坐在软塌上。
再无力气支撑!
平阳侯眼阴险一笑:“是狼也好,是羊也罢,今日,臣不过是整顿朝局。”
声如洪钟!
“你……”胡邑王被气吐血!
李乔上前询问,问:“爹,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一趟三王府,接王爷进宫?”
平阳侯抬手制止,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乔儿,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爹的用意?”
“……”平阳侯满脸野心,他说:“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三王爷将手中的兵权拱手交了出,这样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若是登上大位,胡邑江山早晚会败在他的手上!正所谓,高位
乃有能者居之,更何况,人无野心,难成大气!胡邑天下,也该改成我李家的天下了!”
李乔大吃一惊。原来,父亲的计划是……自己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