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野心勃勃,隐忍了二十几年。
他本想着辅助三王爷登基,让其成为傀儡帝王,可那拓一心求成,难保登基之后不会下狠心。
唯一的路,就是自己称王!
李乔没想到自己父亲的胃口会这么大,一时间,还未能接受过来。
可事已定局!
胡邑王听到那番话,胸口似火烧一般。
几近咽气。
他抬着颤抖的手,指着平阳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道不出来。
平阳侯说:“不过大王放心,臣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走,定会让二王爷和三王爷一同去陪你,臣已经命人去了三王府,将三王爷的尸体抬到您的面前来。”
呃!
“至于二王爷,现已逃出王宫,臣也命人立刻去追捕了,相信很快,大王就能一家团聚。”
胡邑王又吐了一口血。
只剩下半条命。
平阳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
他吩咐李乔:“朝中不少大人都已经被抓,由你去处理,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眸子里窜着一股狠厉。
李乔还未从计划有变中回过神来。
“还不快去?”
“是!”
他唯有遵从命令,出了大殿。
与此同时,三王府里,已经是戌时了。
那拓光明正大的换上了那身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龙袍。
两条金龙在胸前栩栩如生!
他幻想着万人参拜的场面,将会何其风光。
再过一个时辰,胡邑江山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现在,他面色苍白,咳嗽不止。
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就是多走几步就会显得十分艰难。
但他一定要撑着!
“吱嘎。”
屋中的门被人推开。
“谁?”
那拓转身一看。
景萱?
景萱身着白色缟素,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手中抱着一个精美的炉鼎。
鼎中烧着香,白烟萦绕,香气扑鼻。
外头正大雪纷纷。
她站在门口,灯笼的烛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整个人虚实参半。
那拓见她如此打扮,当即怒上心头。
今日是他登上大位的喜气日子。
偏偏这个女人穿得如此晦气!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萱却面色平静,捧着香炉,踩着步子缓缓走到他面前。
面对眼前一身龙袍的那拓,她并不惊讶。
只说:“我来送送王爷。”
声音犹如从深渊低谷中发出来的,让人虚寒。
那拓瞪着她:“趁本王还没有要杀你之前,赶紧滚出去。”
景萱却忽而一笑,大胆地迎上那道狠厉的目光,说:“王爷这些天来,一定夜夜噩梦缠身吧!”
“你什么意思?”
“想必在梦里,王爷一定看到了那位恭公子!他定然满身是血的站在你的面前。”
“闭嘴!”景萱眸子轻闪,并未半点惧怕之意,默默将手中的香炉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扇了扇萦绕的白烟,嘴角挂着阴邪的笑,背对着那拓语气平淡的说,“心中有愧,自是噩梦缠身、夜夜心惊,王爷亲自请命监斩恭公子,将他送上斩首台,眼睁睁的看着他人头落地,所见,既是梦,恭公子对王爷固有手足之情,王爷却一心念他去死,以抽身独立!
撇去关系,此乃不义,既是不义,岂能安生。”
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那拓听完,心里涌动的火越来越旺。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穿成这样来找自己晦气了。
原来……
“看来在你心里,恭士林一直是你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