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灵直等到了夜色渐浓,依然没有得到拓跋长的回归,她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至从她得到皇后被解除禁足令的消息之后,就派出了二拨人马,一拨是替她观注着拓跋长的动静,另一拨就是盯紧了皇后,她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达成什么样的协议。
她的这份警惕性,还是拜太子殿下所赐。在她与拓跋俟如胶似漆的那一段日子里,她住在了太子府里,日日里就是与太子的后宫里的女人们头号,早就练出了这么一套本能而又快速的反应。
“燕小姐,王爷今日公务较多,王爷进了书房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一路被派去监视拓跋长的宫女回来向她禀报了拓跋长的情况。
她虽然听着就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她又无法跟进去看看拓跋长在忙些什么,她根本就不相信拓跋长会那么多的事情可忙。
“回禀燕小姐,皇后娘娘至从出殿来见过王爷之后,再回去以后也是再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很是安静的留在皇后的宫殿里。倒是她殿里的宫里进进出出的去内务府领取了各种规格的用品,品种之全琳琅满目,真有一番皇后该有的仪仗。”
另一队去监视皇后举动的宫女也回来汇报了皇后的动静。
燕安灵一时间无法去思考拓跋长与皇后这玩得是哪一出,怎么都那么的合乎情理又那么的安静,可是怎么她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这是一种做女人的直觉。
“这是赏你们的,你们再去探,每探回一道有用的消息,立即重赏百两白银。”柳婧取出几封纹银交给了这几名替她传递消息的宫女。
拓跋长正如宫女回来向燕安灵所禀报的那样,他将皇后送回皇后的寝宫后,回到了他辟出来当作他的书房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书房,就连晚膳他也是传到了书房里,外人都很奇怪于他今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公务需要他来处理,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这是被皇后给气的。因此哪里也不想去。他讨厌被人要挟的日子。
他强迫自己去思考登基的大事,自然也就想到了该如何去拉拢火翊的事项上来。相较于皇后自荐她要新帝的皇后这一件事,如何将火翊加入他的阵营,这才是近期他要做的事情。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主意时,拓跋长决定去找燕安灵以及皇后,问问她们可有好的点子,最好是她们的直觉能够帮助到他。
拓跋长想到此,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今日才答应了皇后的要求,于是他决定今夜就宿于皇后那儿,他想趁机再多套些皇后的话,只要他拿到了那枚私印,那么皇后算得了什么,他也就可以摆脱皇后了。
他不介意他的后宫多一个女人,可是他介意这皇后之位是被皇后逼得他亲自给出的份位。
拓跋长想到即做,他走出了书房,传令下去:“去皇后的寝宫。”
暗中护卫他的暗卫很是惊奇,他们想不明白那么晚了拓跋长还去皇后的寝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