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长对于丞相的回答不置可否,他们都是聪明的,都无需把话说得那么死,也别以为对方所说的话就是他此时的心思。
“既然丞相大人是一个聪明的,那么本王也不与丞相大人拐弯抹角了。”拓跋长走到了丞相的跟前,对他说道:“本王承诺你,在本王登基之日,也即是燕安灵坐上皇后的宝座之日,而丞相大人您呢,自然也还是新政的丞相大人。”
拓跋长一番话自认为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他得意的等待着丞相的应和。他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他不信丞相会不答应。试问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这么重要的位置换了新帝后却对丞相一职不做更换,历来少之又少的。
丞相看向拓跋长,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讽刺:“如此说来,老夫还得多谢摄政王的提携了。”
他对摄政王的妥协并不是心甘情愿,逼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又要让他自己做选择的时候,到底是国家的利益重要还是他的小家重要,最终丞相还是狠了狠心选择了与燕安灵的利益为重。
拓跋长笑了,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语气也显得不急不缓却看不出来他的心情。
“只是这样吗?”拓跋长哼笑了几声,他以为丞相够聪明,却原是比狐狸还狡猾。
“咱们都是聪明人,本王也就不与丞相打哑迷了,本王需要丞相的帮助。”
丞相沉默了一阵,他就知道,光凭燕安灵的美色还不足以让拓跋长对他们网开一面,若是不是觊觎他手中的势力,恐怕整个丞相府日后也就不恢复存在了吧。
“不瞒王爷,老夫手中没有可用的势力,老夫之所以稳居朝堂多年不倒,一是凭着老夫的为人,这一点想必王爷很是清楚,二是凭借着火翊的不争及对朝廷的忠心,才会容许老夫坐稳这丞相之位多年不换。”
丞相面有难色的把他的实情和盘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瞒下了许多地方官都是他的人的事实。
这一点他却是不敢说出来,说出来那就是自给自己惹祸。因为这些势力当时他报仇心切时,已经将这些势力如何使用的办法告诉给了火翊,现今这批势力正在为火翊所用。他已没了再重新调整效忠目标的能力。自然是不能让拓跋长知道此事。
拓跋长听说丞相的话,神色一愣,看似不应该却也合乎常理。丞相在朝廷之上不参与党派之争,对哪位皇室成员都一视同仁,这样谁也不会争对于他。
诚如他所说的,火翊对朝廷的忠心,导致了有火翊控制着军队方面,只要是他没有野心就不会对朝廷上的重臣下手,新帝让谁做丞相火翊也不会执反对意见,这就让身为丞相一职的他身居高位那么多年而没有人动他。
仅仅是这样吗?拓跋长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想要相信却偏生有个什么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拓跋长紧抿着嘴,收回投放于丞相身上的视线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那诱人的美景。他的双手收紧成拳样,这座皇宫他势必志在必得。
丞相也高深莫测的端坐于椅子上,大有听天由命的状态。
拓跋长对于丞相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在他的认知里,丞相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只是一轮谈话下来,怎么就越发的坐实了他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到正是因为他的简单,所以这么多年来才能够相安无事的站稳于朝廷之上而无人动他,那是因为他太过于的简单,因此连动他都懒得动了,会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