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吾弟无罪,徒受牵连被抓,惹得全城皆反,将军恐有负罪之危!”
“当今为我秦国计,为将军计。应以抚恤庶民,安定人心为主,如此方能保证城中安定,无倾覆之险!”
那秦将被这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就来抓个人,咋就牵扯到陈留全城皆反的事情了。
他怒骂道:“放你阿母的屁,乃公才懒得听你这些屁话。”
郦食其满脸悲愤,果真是满嘴金玉良言,也难以说动这些糙汉莽夫。
面对这些大头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眼见这秦将向榻上的郦商走去。
郦食其深吸口气,目光再次看向那秦将头上的单板长冠,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将军此番前来,恐怕是另有目的,并非只为抓捕吾弟吧。”
那秦将住了脚,转头望来,问道:“你说什么?”
郦食其淡淡笑道:“我虽是边鄙小人,但也知道秦人崇军功,爵位以冠饰相显。”
“将军头戴板冠,至少也是个百将,手下足有徒卒上百,若要擒拿吾弟,只需派两三个小卒前来便可,何必亲身一人来吾屋中,连护卫都没有。”
“此事,必有问题。”
秦将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中年文士,心道阿佗说的真对,眼前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啪!
啪!
啪!
“先生果有见识,不愧是名传陈留的高阳酒徒。”
一个少年抚掌而赞,走了进来。
郦食其眼睛微眯,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看到少年走进屋中时,心里还是泛起了浪涛。
太年轻了!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没他身后的郦商大。
但却已披甲佩剑,特别是这少年头上的板冠,又长又粗。
代表他的爵位,比屋中这个秦将还要高的多。
郦食其明白。
此人,才是正主。
他笑道:“将军谬赞,名传陈留我可当不起。倒是这高阳酒徒之名,吾却是甚合心意。”
“将军,欲饮酒乎?”
赵佗微微一笑,这郦食其倒是有意思。
“黑臀,你出去守着。”
“唯。”
黑臀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赵佗笑道:“壮士岂能不饮酒,有酒尽管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