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李沐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而耿氏同样对李沐点头示意,“姐姐好。”
随后见李沐进了屋里,耿氏眼神有几分闪烁,一旁的婢女正想说些什么时,她主动开口了,“看来钮祜禄氏去李侧福晋那儿是得来一个好消息了。”
“格格,那咱们怎么办?”婢女是真的替自家格格心急了,若是同一时间进门的钮祜禄氏得了宠,那格格岂不任人笑话?
“急什么,你真以为侧福晋是个好相与之人?”想到自己在进门后没几天就主动找上侧福晋,但被侧福晋戏弄的场面,耿氏脸色越发冷了,“我还以为钮祜禄氏有多稳得住,原来也不过比我晚几天。”
不过下场都是一样的,同样被李侧福晋戏弄,她不相信李侧福晋会将好端端的宠爱让给别人,只可惜她当时醒悟的太晚了,只能任人戏弄。
耿氏心想,这次倒是能看看钮祜禄氏的好戏了。
李沐回了屋里后,香芷叽叽喳喳兴奋的声音还没停下来,李沐看她欢喜总觉得这屋里添了几分喜悦,便任由她兴奋劲儿使完之后才给她泼一盘冷水,“李侧福晋不会帮我的。”
“啊?格格,为什么啊?”香芷瞪大双眼,“格格您明明帮三阿哥喝进奶了,李侧福晋还说会让您见到爷的。”
“她说了,你就信了?”李沐耐心的将质地不大好的茶叶放进茶杯、冲泡,动作徐缓,有耐心的指导面前的香芷,“香芷,你是我在府上唯一能信任之人了,我说的你都得好好听着,长长记性。”
香芷认真点了点头。
“李侧福晋这些年与嫡福晋相互权衡不分上下,如今大阿哥夭折了,李侧福晋在后院更加说一不二了,在这等威风下,她会扶持一个新人上位?”或者说,不趁机压制她已经算好了。
“那格格,咱们怎么办是好?”香芷紧张兮兮道。
“不必着急,咱们只需要等就好了,等着爷的到来。”李沐将冲泡好的茶水倒进茶杯,一进嘴,便皱起眉头,眼神透着几分茫然,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她还是认真将这些茶水喝完了,泡都泡了,不能浪费。
也不管香芷不解的眼神,让她打来洗澡水,准备沐浴更衣了。
李沐心里有数,李侧福晋固然将心思都放在想尽办法阻扰她得宠的上,兴许压根不会在四阿哥面前提起她这个人,但是没所谓,反正她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靠李侧福晋得宠,而是靠三阿哥。
她不需要李侧福晋提起这种事,她只需要自己让三阿哥能喝进奶这件事让爷知道了。
而她之所以能笃定四贝勒会知道她医好了三阿哥一事,是因为她明白,四贝勒在痛失大阿哥的同时,定不会任由再失去一个儿子了,对三阿哥吐奶一事,就算不符合自己不喜高调的性子也会进宫去将太医请来贝勒府上。
而需要太医解决的病症,李侧福晋一转眼就能医好?
四贝勒真的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吗?只要四贝勒产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那就是她的机会了。
当然,如果这次不行,她就会采取比较极端的方法了。
反正得宠的方式不止一两种,就看四贝勒是否承受的来了。
……
傍晚,正是歇息的时候,四贝勒让请到的太医留在前院里,然后才命人将三阿哥抱到前院。
李侧福晋正欢喜见到了爷的奴才过来了,还想着今晚能见到爷了,谁知那奴才只是打算将她的三阿哥抱走,她想到自己还没将三阿哥好了的事情说出来,连忙道:“你就告诉爷三阿哥已经好了,让爷不必再操心了。”
“爷让奴才将三阿哥抱去前院,还望侧福晋不要为难奴才。”那奴才也只听自家主子爷的吩咐,苦哈哈一张脸,为难的看着侧福晋。
李氏脸色有些难看,只得吩咐奴才将三阿哥抱过来,算了,让爷知道孩子身子好了也不错,反正她没有主动在爷面前提及钮祜禄氏,谁知道是钮祜禄氏治好了弘时的吐奶。
这样想着,她眉头一松,目送前院的奴才离开,才命人给她仔细打扮起来,爷过会儿说不定就抱着弘时过来了,她得盛装打扮迎接爷的到来才行。
而在前院,四贝勒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医,“弘时身子好了?”
太医恭敬的点点头,“四贝勒,三阿哥的身子确实好转了,看来是有老天爷庇护啊。”倒是不用他亲自医治三阿哥的身子了,他就怕他医术不精,不能治好三阿哥,反而得罪四贝勒了。
等太医离开以后,四贝勒皱着眉头让苏培盛给他仔细查查三阿哥身上到底发生何事了,吐奶之症发生的莫名其妙,好的也莫名其妙。
他经历嫡长子夭折一事,已经不敢完全放心这后院奴才的照顾了,比起别人告诉他的,他还更宁愿自己去探查一遍。
“是,主子爷。”苏培盛恭恭敬敬退下了。
不多一会儿,苏培盛将自己调查到的仔细说给四贝勒听。
四贝勒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还是将重点抓住了,“钮祜禄氏?爷记得她是前不久刚进门的格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