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主动找上了李侧福晋,府上唯一的侧福晋。
李侧福晋对李沐的到来不屑一顾,不过一个新人罢了,还是一个不曾受过宠的新人,找上她也不过是为了夺得爷的恩宠。
不过,她现在闲来无事,也被三阿哥的吐奶之症弄得心烦意乱,也不是不能逗弄一下这个新人,想到这,李侧福晋嘴角勾起一抹笑,“那钮祜禄氏一进府就不见四爷,怕是心急了。”
“是啊,侧福晋。”李侧福晋的心腹奴才脸上同样堆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贝勒府上不知来来往往了多少人,就凭她一个格格,还想得宠?”
“别这么说,好歹她也是知道要找上本福晋的,而非正院那位。”
“福晋,您真是太心善了,爷如今所有的子嗣都由您所出,她不过来找您,还能过来找谁。”那奴才倒也配合,一张嘴就是一个福晋,不但贬了李沐也贬了嫡福晋。
“翠兰,让她进来吧,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求上本福晋的。”李侧福晋百般无聊道,她见一见这新人也好,好歹能让她出一口气。
想到前些日子福晋对她的冷脸,李侧福晋脸色又难看起来,不过是仗着身份对她哪哪都为难的人,迟早有一天……
“是,侧福晋,您真是心善了。”翠兰笑吟吟退了下去,出去时换了一副脸色,臭着脸道:“侧福晋心慈,愿意见上你一面,你可得对侧福晋恭恭敬敬的,不然下次就别想求见侧福晋。”
“是。”李沐轻声细语道,一直低下来的头抬起来,挺直身子。
那翠兰还想在讽刺几句,在看到李沐的相貌后闪过一抹惊艳,随即是警惕和防范,这钮祜禄氏看起来不得宠,可有着这副容貌,将来岂不登天,不行,她得过去告诉侧福晋,不能让这钮祜禄氏见了爷!
“进来吧。”
李沐点了点头,随她进去。
在见到一个身影时不作多想,“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万安。”
李侧福晋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了,她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位钮祜禄氏,是府上除了福晋以外唯一的满洲姓氏,可那又如何,父兄也不过是个白身,到头来不过是不得宠的命。
就算现在求到她面前,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分出爷的宠爱,异想天开。
李侧福晋心里想了不知多少讽刺的话,但在还想晾着李沐,让她维持请安的姿势许久时,正巧看见李沐的容貌了,噔时所有讽刺的话语都凝结在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升起来的是对这钮祜禄氏浓浓的防范之心。
“起来吧,你找我有何事?”李侧福晋原来慵懒的姿势微微向前倾,这是开始对面前人有防范的下意识行为。
李沐恭恭敬敬道:“奴婢听说侧福晋的三阿哥吐奶,想尽法子都没能让三阿哥喝进奶,奴婢担心三阿哥,正巧奴婢有一个方子,对孩子吐奶之症很是管用,不知侧福晋可否让奴婢试试看?”
“你真的有管用的方子?”李侧福晋质疑的眼神扫向李沐,连府医都没法解决的事,这钮祜禄氏能解决?
“还望侧福晋能让奴婢试一试。”李沐没有打包票,只是态度更为恳切几分。
李侧福晋居高临下打量李沐好一会儿,才冷着脸道:“居心莫测,你有什么心思就摆出来吧,是想让我帮你在爷面前说好话?”
李沐沉默不已,这态度是默认了。
李侧福晋脸色不好看,但倏忽又笑起来了,“可以啊,只要你将三阿哥吐奶之症给治好,我就让你见爷一面。”
“奴婢多谢侧福晋。”
李侧福晋看向一旁的奴才,示意她给钮祜禄氏搜身,见钮祜禄氏没有带上什么紧要的东西,便将她带进三阿哥所在的屋子了。
翠兰不禁问道:“侧福晋,难不成您真的要让钮祜禄氏接触到爷吗?”
“谁说的。”李侧福晋嘲弄的眼神越发明厉,“我怎么可能让那贱蹄子见到爷,她想踩着我上位,想都别想。”
“那如果三阿哥真被她看好了——”翠兰的话直接被李侧福晋打断了,“那只能说明我这个做额娘的足够用心,对三阿哥无不细微体贴,与那钮祜禄氏有什么关系。”
李侧福晋的话语可谓是将李沐的存在给抹消掉了,时至今日,她能从一个格格的身份慢慢走到侧福晋,府上所有存活的子嗣都是她所出的,她怎么可能是外人眼中的只会生养的人。
对她来说,使些手段压制一个新人出头最容易不过了。
……
李沐在看过三阿哥后,使了些手段让三阿哥略微喝的下奶了,这让那些奶嬷嬷很是惊奇,李侧福晋看向她的眼神略有些不对劲了。
李沐没多想,直接在李侧福晋夸了她几句并说会让她见到爷后便退下了。
她直接打道回府,香芷跟在她身旁,满脸自豪和期待,想不到自家格格还有这个能耐,当初格格不曾着急自己是否得宠一事让她着急了许久,看来是她没有先见之明了,格格想的法子哪能跟她作为奴才的相提并论,“格格,等您开始得宠后,奴婢就安心了。”
李沐停下脚步,对刚巧出现在院子里的耿氏点了点头,身后的香芷止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