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忙,他连探班都是不能去的。
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忙完手头工作的陈寄白,飞了趟非洲,去找江斯年。
虽然这明晃晃的是把自己送上门去,但他有不得不去找的理由。
江斯年在非洲忙得热火朝天。
虽然陈寄白设局把他搞去非洲,但实际的利益是摆在那里的,实际的好处也是绝对的,这波他不会亏。
陈寄白到的时候,他还戴着个安全感在指挥着人干活。看到他,江斯年先是随意瞥了一眼,随后震惊地又确定了一下。
陈寄白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简单的白衬衫,简单的西装裤,但遮不住那张脸不普通。
等确定是陈寄白后,他噔噔噔地跑过来:“我去?哟,这谁啊?”
陈寄白手里还拉着行李,是一下飞机就奔过来的架势。
江斯年抱着手冷笑:“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子挺大的哈。”
陈寄白抿着唇,并不敢嚣张。
江斯年咬着牙,“交代吧,想被怎么个揍法?”
陈寄白轻叹一声,先行握住他的拳:“我们和平一点。”
“呵。跟一个整天欺负我妹的人,我还讲什么和平?!”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我的本意从非如此。”
“可是你无意之中,仍是对她造成了伤害。”
“是,我认。”他苦涩地一扯唇,开门见山道:“……二哥,这次我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江斯年都快炸了,电击一样地往后跳开:“别乱叫!!!谁是你二哥!!!”
“你不是从小就想让我喊你哥?”
“可是也没见你听话过啊!”
“现在想听话了。毕竟你比我大,我应该遵循一下年龄,该喊你二哥的。”陈寄白姿态非常谦逊。
江斯年冷笑,呵,跟他在这玩儿呢?还二哥,可真是给他厉害的。
江斯年并不吃这一套,直接摆出手阻止:“咱们不熟,你别乱叫。我不缺你这声二哥,你依旧喊我江斯年,喊全名都行。说,来问什么事?”
陈寄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这一会,给江斯年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看着他又要炸毛,陈寄白才终于开口说:“想和您了解些,宁宁之前在外国的事情。”
这几个字说出来,他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虽没有直接缘由,但他想,大抵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她那一年的痛苦。
他曾经把她狠狠地伤害了一把,她被伤之后去的国外。但是对于她在国外的这一年,他一无所知。
没有人告诉过他,也没有人会告诉他。
他曾经在数个夜里想起她,想着她那个时候正在做什么?想着她在国外散心散得如何了?想着,她是不是再也不愿意回来?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静等她归,然而她归之后,也没有回北城,也没有理他。他们之间,从那时起,开始划分开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他与她之间,开始相隔着楚河汉界。
经年之后回头望,才知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许多,问题亦是堆积成山。
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存在着问题,再也无法一如从前。
这段时间,在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深有所感。
而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去解决这些陈年问题。
他准备做的第一步是——想亲自地去探寻他不曾参与过的她的这几年曾经。
是以他来到了这里。
因为除了江斯年,其他人要么不知,要么毫无可能告诉他。
江斯年这边他至少还能争取一下。
江斯年狠狠皱眉。
还用上了敬语。
从小到大,何时见这个人这样毕恭毕敬过?
可这又如何?
江斯年瞪着他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你想干什么?你想知道那些做什么?!”
江斯年的声音下意识拔高,他像是弹出了尖锐的利爪,准备狠狠地扎向这个伤害过他妹妹的人。
那一年,他不知有多心疼。而那一年的起因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竟然还敢说?!
作者有话说:
陈狗和宁宁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他还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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