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将珍珠耳环戴好?,有些诧异地分去一眼,但也没拒绝。她接着打扮,又戴上了他送的那条宝石手链。上面的宝石颗颗偌大璀璨,连在?一起更?是光华灼灼,深得她心,算是她最近入的首饰里最为?喜爱的之一。
她肤色很白,不管是什么色的宝石在?她手上都不会显黑,像是天生?的珠宝展示位。
他倚在?门边,静看她梳妆。
只会叫人恨不得将更?多的珠宝献至她面前,供她玉指轻点,挑中所爱。
贺明漓收拾好?起身,胭脂粉色的旗袍显出腰肢盈盈,裙摆拂动。
这件是完全为?她量身定制,腰间有适当的留空,不会显得十分贴合,可是走动之间的婀娜却是被此更?好?托出。姣好?的身材被这件旗袍尽数展现?,它唯有锦上添花,没有显出半点不足。
与昨天的她又是两种风格。偏偏两种风格都还未曾叫人看足。
贺明漓回?眸时正好?对上他在?看自己,眸光深邃,她微愣,而他已经直起身,“走吧。”
视线的短暂相接,像是春水浮动般自然。
他也去换了身衣服,依旧是深色,夹杂着点蓝色,因为?颜色太深,那点蓝只能隐约可见,贵公?子的气息尽显,矜贵意太重。
贺明漓怔了一下,方才朝他走过去。
他们要去一家她常去的店挑。以往都是她自己来的,今天乍然带了人,还是个男人,店员迎上来的时候舌头差点打了结。
“贺、贺小姐。”
她犹豫着,贺明漓替她解了难题:“他姓傅。”
“傅先生?,您好?。”店员连忙道?。
傅清聿轻一颔首。
这家用品都很精致,贺明漓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在?这里选的。今天也不例外,她大刀阔斧地开始挑。
店员以为?她是来看看新品,没想到这阵仗这么大,笑着与她聊天说:“您是换了新房吗?”
“不是,”贺明漓拿起一个杯子,“结了个婚。”
店员:“!”
傅清聿嘴角轻提了提。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人。
他示意店员去忙,他们自己逛就可以。
他们难得出来像这样逛逛,他不喜外人打扰。
因为?东西可能会很多,所以贺明漓推着个小推车。他们一点点地逛,不管她挑什么,他都没有意见,任由她往推车里放,直到逛到了家居用品。
在?她的指尖抚上一套烟粉色的床品时,被他握住了手。
她看向他,有些无辜。
男人狭长?的眼眸轻落在?她身上,点了点,无声地询问。
贺明漓挣扎:“好?看。”
他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他不太能想象他睡在?这套床品上面的样子。
“就一套,就一套。呜呜呜谁能不爱粉色?”反正贺明漓不能。
倒也不是钟爱、非爱不可,只是就是觉得喜欢的,得有上一套。
关键是,她也不能想象他和她一起睡在?这上面的样子。
他越抗拒,她就越是有点……兴奋。
贺明漓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眼巴巴地看着他,“刺绣也好?看,质地也舒服。就一套,肯定会经常换的,也不是要天天睡。”
阿姨经常会给她换床单,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对。
傅清聿强忍了忍。他压着眉眼凝着她,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妥协。
其他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都是圈里的人,比他们小几?岁,恭敬地喊着:“清聿哥?明漓姐?”
傅清聿抬眸看去,颔了下首。
有个女孩热情地问:“你们也出来逛街呀!”
“……”站在?她身旁的男孩拉了拉她。
和他们扎堆出来玩不一样,他们一男一女的在?这逛家居用品,似乎不太可问?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那个粉色床单上瞄了瞄,一时间大为?震惊。
傅清聿:“……”
他强装镇定地轻咳了声,示意他们去玩他们的就好?。
而那个男生?走远了以后又回?头看,傅清聿似乎很是勉强又很是艰难地,但还是任由明漓姐笑眯眯地将那套粉色床单收入车中。
——完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嘶。
傅清聿啊!这是傅清聿啊!!
明漓姐你住手啊!
他压根不敢多看,生?怕被发?现?,匆匆撤回?目光。
贺明漓昨晚被击败的心情在?今天彻底反败为?胜,她心情颇好?地挑了好?几?车,直接让他们送回?家。
在?要付款时,她很熟稔地扬出自己的卡。
可他也有了相同的动作。
只是眼神一扫,那个店员便硬着头皮接下了离自己面前更?近的他的卡。
贺明漓看向他:“我可以自己付。”
她也习惯了花自己的钱。
“傅太太。”
店员心惊了惊。
“我赚钱就是为?了养家。”他摸了摸她的头,顺手环过了她的腰。
很自然。
自然到没有痕迹。
店员迅速地处理好?收款工作,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掏出一个礼盒:“傅先生?,贺小姐,这个、是我们店的一点心意,给二?位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