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信使知道自家大王下手狠辣,取人性命只是一举手的事,不禁打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这……这个……”
相对于他的激动,若言却一直都是那么从容冷淡。
“抓到了吗?”
听见思蔷哭到沙哑的求饶,若言伸出尊贵的手,轻轻抚摸他颤栗的脊背,“你真的放弃?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连本王的惩罚都不怕吗?”声音无比的低沉柔和。
“大王息怒。这是余浪公子为了抓捕西雷王而设下的圈套,或许一时想不周到,未曾顾及……”
“呜呜……放过我吧,大王……我受不了……”
他知道大王已经震怒,这时候引来大王注意,无异于惹火烧身。
“连你最想实现的心愿都不要了?”
思蔷坐在若言怀里,原本被若言用双臂搂着,此刻双臂越收越紧,如铁箍一样,勒得他骨头几乎寸断。秀美的小脸蹙眉扭曲,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思蔷拚命摇头,汗湿的头发在半空中激烈飞舞。
话到后面,字里行间愈发满逸阴寒之气,“据说那人偶做得和凤鸣本人还极为相似,简直混帐!西雷鸣王是何等人物,怎轮到那些贱民私下狎玩意淫?那种下贱的东西,也配知道凤鸣的长相身段?”
若言捏住他的下巴,无情的眸子打量着他,“如果你在这世上有一个
“本王知道东凡的消息。他推测容恬会经芬城这个重要的码头去和鸣王会合,本王也觉得有道理。”若言截断信使努力说明情况的解释,冰冷地笑了一声,“本王只是奇怪,余浪自认聪明绝顶,诡计百出,这次居然会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么丢脸的点子?本王要他尽快把鸣王弄到手。他却把心思用在制作密室闺房亵玩的人偶上,还公然叫卖,流传四方。”
最最心爱的人,你曾经发誓一辈子只让他碰你。而此刻在你面前的,却是你最最讨厌的人,你也愿意求这个你最最讨厌的人抱你吗?”
虽然没敢抬头察看大王脸色,但不善的语气明显说明君王心情不好,使者暗叫不妙,加倍小心翼翼,“在芬城叫卖鸣王人偶,是余浪公子为了捕捉前去和鸣王会合的敌党,而设下的圈套。余浪公子冒充北旗贵族杜风,上萧家船队和鸣王见面时,并没有察觉西雷王容恬在附近。公子猜想,容恬如果离开,多半是去了东凡,因为最近东凡传来消息……”
思蔷被折磨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啜泣着拚命点头。
离国之中,掌握最高生杀大权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怀里搂着思蔷,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跪在下面的信使,“在芬城弄的什么鸣王人偶,是怎么回事?”
若言看了他片刻,似乎确定他真的没有撒谎,才道,“你是娈童,自然曾受过媚药的调教。如果连你这么淫荡的身子都不顾一切的求饶,凤鸣也必定会在本王面前求饶。”
“拜见大王。”跪下,低头。
思蔷喘息连连,哀求地抓着若言的衣角颤抖。
若言一下令,立即就进来了。
如此惨状,连若言这等铁石心肠,也看得有些不忍,低声调笑一句,“就这么想尝本王的雄威?”随手脱去衣裳,露出精状雄伟的身躯,覆在思蔷身上。
信使自从今天傍晚送信到达,就一直在王帐附近饮水、吃饭,兼等待大王传唤,不敢寸步稍离。
不经任何前奏就挺了进去,思蔷发出急促的叫声,痛楚中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努力抱紧给予他快乐的大王,彷佛生恐大王凭空消失了。
思蔷又是一愕,还没搞明白过来,离王已经冷冷传令,“召信使。”
“舒服吗?”
低沉的笑声钻进耳膜,“你倒也聪明,知道分寸。”这句话后,君王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不像有的人,胆大妄为,让人生气。”
“嗯……唔……好……好舒服……”
虽然极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思蔷却凭借本能的直觉,立即转移视线,拚命摇头。
“有升天的感觉吧?”
“想看吗?”他猜想了很久的书信,被两根手指随意夹着,递到他眼皮底下。
“嗯……”思蔷陶醉般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他,不敢,也不想动弹。
片刻之前他还在地狱被活活煎熬,片刻之后,却赫然到了天堂。
想继续求饶,身子却被有力的臂膀拉了起来,身不由己坐到离王怀里。属于君王的体温把他对比下显得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灼热得彷佛可以把人给烧着,脊背隔着衣裳,贴在离王结实如墙的胸膛上。
经历过男人次数不少的洗礼,自忖也算有经验的身子,竟然从未体验
思蔷怔了一会,才懂得惊惶,“思蔷……思蔷不敢……”
过这样的快活。
头顶上传来的不经意的笑声惊得胡思乱想中的思蔷微微一颤,强硬的指尖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迫他对上离王透着玩味的黑眸,“随侍在本王身边,居然也学会走神了?”
但狠狠抽插着他的男人,却一直既冷酷又冷静。没有得到思蔷的回答,甚至残忍的完全抽出,冷冷道,“本王在问你的话。”
“呵。”
失去刺入体内的热烫,就好象中毒的身体没了解药。
假如是坏消息……那就好了……
“不要!”思蔷瞬间痛苦得大哭出来,扭动着身躯贴过去哀求,
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涌上心脏,思蔷猛地用指尖狠狠挠了昂贵的地毯一下。
“有……有升天的感觉!大王……大王……求求你……”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一直渴望得到鸣王的大王,就快心愿达成了吧……
也许是回答令若言觉得满意。他大发慈悲,又狠狠插到深处。
偶尔,还有罕见的亲吻。亲吻到让思蔷神魂颠倒,忍不住激动的啜泣。
继续淫靡的拷问。
有时候,甚至会懒洋洋笑着,用指尖逗弄思蔷敏感的身子。
“感觉有多舒服?和从前本王弄你的时候一样吗?”
好消息吗?如果是好消息,大王会很高兴,这对思蔷多少也有好处。大王会变得温柔,插入紧窒的甬道时稍用技巧,有缓有疾,虽然做起来还是毫不留情,但毕竟像在享受,而不是无趣的发泄。
“不……呜……啊哈……不一样……”
柔顺地伏下身子,保持跪下的姿态,头顶沉默的王者带来的巨大压力,思蔷忍不住越想越多。
“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畏惧刚才忽然抽出的事情又发生一次,思蔷不得不把自己从极度的欢愉中抽离,煽情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回答大王的问题,“唔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说……”
思蔷记得送信使者的模样,上次关于鸣王的消息,也是他送来的。
离王的阳刚威猛向来持久。
那封书信,里面有关于鸣王的消息。
把身下娇小的身躯随着自己心意肆意玩弄,反反复覆逼思蔷一边呻吟,一边流着眼泪把试药后被插入的快感再三坦白后,男人一直没有任何情感的黑眸才出现些许暖意。
他快速地瞄了若言手中的书信一眼,把眼睛继续垂下,做出恭顺的样子。
透过臣服在胯下的白皙肌肤,好象又见到了,自己最想抱的那个,叫
在被送人之前,他曾经受过察言观色的训练,但是离王的心意,实在太难揣测。充满威严的脸,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邪恶和高深莫测,一个简单的表情,总藏有无限深意,让人隐隐约约惧怕,又不得不折服仰慕。
人恨得牙痒的,总是风采飞扬,顾盼生辉的西雷鸣王。
思蔷跪在若言身边,悄悄抬起眼,打量着透出刚毅独断的轮廓。
维持着身体的交合,若言缓缓伏下,热唇贴着身下人的后颈。
若言将思蔷召了过来,却似乎没什么打算吩咐的事,让思蔷来到身边后,依然在看着手上的书信。深邃的眼睛默默扫视上面传递的消息,不动如山的坐姿充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打搅的压迫感。
狂暴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体贴。
出门在外始终不比王宫,即使尊贵如最高统治者,所住的王帐也同时包含了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功能,没有分割出单独的空间。面对帐门的正方,地毯上摆放着价值不菲的案几和各种书卷,另有小桌放置精致的杯皿食盆,后面挂着离王心爱的几件兵器,隔着两扇雕有蟠龙凹凸图的屏风,后面布置有软床,垂帘流苏,熏香炉旁,就是离王安寝的地方。
“凤鸣,果然如你所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帐内各个角落都点着烛。
“十二夜之后,除了本王,任何别的男人都无法满足你,都只能看着
隔着远远的上方,冷淡的两个字钻进耳里。思蔷乖巧地应了一声,移到离这个精明冷酷的男人脚边不足一尺的地方。
你哭,看着你哀求,看着你挣扎不休。”
“过来。”
“就算是你最心爱的西雷王,也再也,再也满足不了你……”
“大王,思蔷来了。”进了帐,立即恭敬地跪下,温顺地伏下腰,静待大王的吩咐。
身下人半带满足的啜泣,邪魅的男人一边低语,一边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宠溺神情,轻轻为被自己弄哭的娈童抚平额上乱发。
帐外的侍从为他掀开帘门,花样清爽的缎织地毯铺满了整个王帐,衬出一派仅为王者可以享有的奢华。
藏着爱意的,无法相信是出自离王若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