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瑞的耐心彻底耗尽,眼底最后一丝克制被怒火吞噬,看着陈宴那副欠揍至极的模样,冷笑连连,语气冷得能刮下霜来:“曹昆,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来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挥,对左右打手厉声吩咐:“将这些瘪犊子打一顿,再抓起来慢慢拷问!”
“遵命!”众打手早已按捺不住,齐声应和的声浪震得庭院回声阵阵。
数十人便如饿虎扑食般朝着石桌旁冲去,刀棍挥舞间寒光闪烁。
一直沉默坐在石桌旁、静静看戏的宇文襄,终于放下手中茶杯,抬眼看向蜂拥而来的打手,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清晰如钟,穿透了兵刃交击的破空声:“尔等可知妄图谋害上柱国,与安成郡王,是何等的罪责?”
这话如同冰锥刺入沸汤,冲在最前的几名打手猛地顿住脚步,脸上的凶戾瞬间僵住。
“上柱国?”
“安成郡王?”
“谁?”
老姜脸上写满不屑,眉头一挑,低声喃喃重复。
说着,抬手直指陈宴与宇文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气里满是嘲弄地反问:“不会是他俩吧?”
老尤在一旁听得嗤笑出声,轻蔑之意毫不掩饰,顺着话头讥讽道:“就这俩瘪搓玩意儿要是上柱国,和那劳什子的安成郡王,老子就是总五官于天官的太师!”
连上柱国和郡王都整出来了?
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配吗?
宇文泽闻言先是一怔,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眸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随即笑出了声。
他放下茶杯,双手轻轻拍动,掌声在喧闹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夸赞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旋即,抬眼扫过对面众人,眼底笑意尽敛,只剩一片冰凉的讥讽。
就凭这几句话,足以治大不敬之罪了。
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们的后台.....
毕竟,有些话不上称,没四两重,要是上了称,那就一千斤都打不住了!
蒋瑞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冷笑,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整个长安最年轻的上柱国,只有陈宴大人一人!”
“可陈宴大人不长你们这样.....”
他懒得再废话,眼底狠厉之色复燃,猛地挥手下令:“动手!”
“是!”打手们齐声应和,先前的疑虑被主子的命令驱散,再度挥舞着刀棍朝着石桌旁冲去。
陈宴端坐在石凳上,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的刀光剑影与己无关,缓缓抬手,淡淡吩咐:“行了,本府只要领头这三人的活口.....”
“剩余者一个不留!”
老尤见陈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当他是故作镇定撑场面,当即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都事到临头了,还在那强撑硬装!”
他猛地挺起胸膛,朗声宣告,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嚣张:“整个曹宅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今日是你们是插翅也难逃了!”
转瞬之间,一名打手已嘶吼着冲到石桌前。
他高高举起手中木棍,朝着端坐不动的宇文泽狠狠砸去,口中大喝:“先吃我一棍!”
千钧一发之际,陆藏锋身形如电,手中长刀“唰”地出鞘,寒光一闪。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棍被一刀拦腰砍断。
未等那打手反应过来,刀刃已割破他的咽喉。
打手双目圆睁,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直挺挺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石桌下的青砖。
朱异、红叶紧随其后,长剑出鞘的脆响连成一片,二人身影如两道疾电杀向打手群中。
陆藏锋也飞身而入,三柄长剑寒光交织,如同狼入羊群般势不可挡。
而宇文襄的护卫许易玄,则依旧站在原处,护卫着石桌处的三人。
兵刃划破皮肉的闷响、骨骼断裂的脆响,与打手们的惨叫交织。
“啊啊啊啊啊——”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三人出手快、准、狠,招招致命,砍瓜切菜般收割着性命。
冲进庭院的打手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接连惨叫着倒下,鲜血漫过青砖,尸体层层堆叠。
不过片刻功夫,先前嚣张跋扈的打手们便全军覆灭,庭院里只剩浓重的血腥味与死一般的寂静。
朱异、红叶、陆藏锋三人收剑收刀归鞘,动作利落干脆,转身回到石桌旁的原位站立。
神色平静得好似方才那场厮杀,从未发生过一般。
蒋瑞死死盯着遍地的尸体与漫流的鲜血,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满脸错愕地失声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转头看向依旧端坐的陈宴,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颤抖,死死攥着拳头质问:“曹昆你到底是什么人?!”
“手下怎会有如此高手?!”
谁能想到原本人多势众的自己一方,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仍战力并还能喘气......
老尤与老姜也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住打颤,望着朱异等人的眼神满是惧意,连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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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宅院外突然传来“嗖嗖嗖!”的破空声,密集如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