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要狗急跳墙,将目标锁定在皇帝身上。
周承渊瞳孔微缩,搭在扶手上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帝王威严让他依旧稳坐如山,烛光下,他斑白的两鬓显得格外刺目。
“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芒自御案旁的阴影中迸发,一名玄衣暗卫如鬼魅现形,长剑如游龙,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直刺晋槐安咽喉。
“来得好!”晋槐安尖啸,染血拂尘精准缠向剑身,万千银丝如毒蛇绞杀。
“咻咻咻!”
暗卫手腕急抖,剑气如莲花绽放,疯狂旋转切割,拂尘银丝寸寸断裂,化作漫天银雨飘落。
长剑挣脱束缚,去势稍减,却依旧毒辣地刺向对方心口。
“叮!”
剑尖点在胸口,再次被软甲挡住,火星四溅中,晋槐安趁机用断柄荡开长剑,抽身后退。
可为时已晚。
南宫昰与浴血的丁爻已如两道铁闸,死死封住所有退路。
“轰……”
又是一声巨响,他与南宫昰硬拼一击,南宫昰再次被震退一丈多远,他只感觉整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体内更是真气涌动,气血翻滚,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
“小心,这阉狗已是半步宗师!”南宫昰惊呼一声。
丁爻冷哼一声,说道:“半步宗师又如何,终究没有踏入宗师境!”
话音未落,他已经再次欺身到近前,手中匕首如毒蛇吐信,再次划向其咽喉。
晋槐安深知他手中那把匕首可以破开自己的软甲,不敢有丝毫大意,面对丁爻那犀利而刁钻的刀法,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就在刚才的对抗中,对方轻描淡写便将他手中那根纯铁打造的尘柄削断。
与此同时,那名暗卫与南宫昰也再一次扑到近前,三人舍命合围,剑光拳影将老太监死死困在方寸之地,烛火将尽,昏暗光影中,四道身影如皮影戏般在墙壁上疯狂纠缠。
“嗤!”
丁爻拼着肋下中了一记阴毒指风,匕首终于划过晋槐安小腿,深可见骨的伤口血如泉涌,在地上洒出斑驳痕迹。
晋槐安发出野兽般的痛嚎,反手将断柄狠狠扎入丁爻肩胛!
“呃啊……”丁爻闷哼,却露出狰狞笑容,左手死死抓住肩头柄杆,不让对方抽回。
这以血换来的破绽,被南宫昰与暗卫瞬间抓住,南宫昰凝聚残存真气,整个人如疯虎扑上,左拳如陨星轰在对方胸口旧伤!
“噗!”
晋槐安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蟠龙金柱上,体内真气一片紊乱,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胸前的伤口再次淌血。
“去死!”
老太监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啸,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穿透耳膜的魔力,直刺人心。